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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以灼从来没有放松过对长冬的监视。
他入侵了各个街区的摄像头,吩咐公枫盯着屏幕,便投身于工作中,为搞大事做准备。
少女的行动轨迹不难摸清。
她宛如白纸——社交圈窄,爱好不多,性格安静——会去的地方太容易蒙了。
直到她进了一家网咖。
进网咖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然而——
那是长冬。
她乖巧、温婉又清透,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甚至有人打趣过她是喝露水长大的,才会如此不谙世事。
一个如天边悬月般使人望尘莫及的女孩,竟然去了网咖。
——公枫立马上报了。
明以灼放下钢笔,冷淡而倦怠的眉眼终于亮起了一丝活力,仿佛被一只孤独的萤火虫照耀着的山谷。
寒夜不再无可匹敌。
他挑了下眉,若有所思。
“你帮我跑一趟。”男人轻轻的点了点桌面,低声道,“网咖鱼龙混杂。我不放心。”
——“只有我能伤害她。”
公枫微微的垂下脑袋:“是。”
他离开办公室,乘电梯到负一层,取出摩托车,戴上头盔,空茫的大脑里渐渐的勾画出少女的面容。
——“疼吗?”
这是个十分老套的故事。
一辆横冲直撞的电动车即将碰上专心致志的观赏着新手饰的少女,车主一边慌张的向后看,一边大声吼着‘闪开’——似乎在逃交警。
长冬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却来不及了。
她眨了下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右侧的公枫,瑰丽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无措。
——无声的宣泄出自己的信赖。
维持着沉寂姿态的公枫反射性的给予了回应——
他迈出步子,猛地将少女拽离危险区域。
电动车呼啸而过。
伴随着车主激动到破音的道谢声,树叶般轻飘的少女晕乎乎的往栏杆上倒。
公枫面无表情的拿胳膊替她垫了背。
……拽的时候轻得过分,砸下来却很结实。
男人想道。
“抱歉!”长冬一站稳脚跟,就急忙看向他的手臂。
正值夏季。
太阳火辣辣的,地板烫得能煎鸡蛋。
汗珠和青紫色的淤伤搭配,显得男人的胳膊狰狞而可怖——即使没有太严重。
少女自责不已。
如果不是她突发奇想的来逛街,公枫就不会被派来当苦力,更不会被她压伤。
话说……
她真的有这么重吗。
长冬摇了摇头,甩掉无关紧要的杂念,不顾公枫的阻拦,坚定的带他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然后在医生‘擦几天药水就没事了’的保证下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少女鼓着脸颊,小声说:“要是你因为我而受重伤,我肯定得愧疚一辈子。”
“……幸好问题不大。”
她琥珀色的眼眸注视着公枫,小心翼翼的问。
——“疼吗?”
少女的声音温柔似水,拨开了无波无澜的湖面。泼墨般的发束起,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
她像是在对待某个珍宝,态度慎重极了,眉眼间写满了担忧。
……疼吗。
公枫瞥了眼胳膊上的伤——这种程度,根本不会影响行动,所以不需要在意。
疼痛更是不足挂齿。
……但是。
在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眼里,应该很严重了吧?
他张了张嘴,不期然的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
璀璨的、剔透的、仿若无垠的夜空。
清晰的装着他。
把所有的热切与关怀都捧到了他的身边。
已经到咽喉的话语骤然一变。
“……疼。”
他说道,表情空茫。
“对不起……”长冬咬着唇,把他拉进公园,找了个木椅坐下,再打开装有药酒的塑料袋,“我先帮你擦一次怎么样?”
“说不定会好一点。”
“……好。”公枫点了下头。
于是少女扭开瓶盖,将药酒倒在他的胳膊上,认真又耐心的揉着淤伤处。
她总是干干净净的,带着好闻的清香。
此刻染上了浓浓的药酒味,双手都沾满了难以清洗的液体,却毫不在意。
仿佛……
他的伤,比一切事物都重要。
公枫垂下眼帘,忽然想起与少女的初遇。
他牵着不停狂吠的恶犬,挡住她的前路,机械的重复着‘请回吧’三个字。
态度漠然,把她看作死物。
可是——
在他侧身的那一刻。
他切实的听见了一道嫩芽般柔软的嗓音—
', ' ')('—“谢谢。”
这个少女……
拥有用笑容回以枪炮的勇气和宽容。
她爱任何人——
即便是浑身浴血的我。
公枫坐在电脑前,望着少女所在的包间,一动不动,形色怪异得让旁人频频投来目光,又碍于他的气场,不敢直接发问。
他想:如果能早点遇见你……
——可惜。
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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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8字
四舍五入一下,无事发生
三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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