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的脑海中不禁闪过黑人问号表情包,这么十万火急的时刻,他竟然想的是听音乐会享乐?他知道他老婆正被放在火架上烤吗?
“两万第二次。”
姜沫一凛:“行,我答应你!”
在拍卖师即将敲锤之际,陆云和举牌,清冽的声音掷地有声:“五万。”
这一下价格直接就翻倍了。
陆云和的眼光独到,以前在其他拍卖会拍到的东西,后来价格都翻了好几番。
众人一下子激起了竞争欲,纷纷举牌竞拍。
眼看价格不断地往上涨,姜沫的笑容掩饰不住,撺掇陆云和:“继续拍呀,反正是做慈善,越高越好。”
陆云和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她,时不时举牌抬高价格。
价格拍到了六位数,右后方突然传来陆纬廷的声音:“十二万。”
姜沫一怔,回头看他,他朝自己露出微笑。
十二万,对于业余人士的书法作品来说,这已经是高价了。
会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寂静,应该是放弃了。
“行,这个成交价不错了,远超我的心理预期。”姜沫满意地笑笑。
“十五万。”陆云和举牌。
姜沫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不都说够了吗?
陆云和举着牌不为所动。
陆纬廷注视着陆云和的侧脸好一会儿,举牌:“二十万。”
陆纬廷继续拍,姜沫倒不是很意外,哥哥跟陆云和不对付,在竞拍上要压他一头也很正常。
察觉到身边人的手又要有动作,姜沫连忙按住:“别拍了。”
陆云和低声发出疑问:“嗯?”
姜沫一脸心疼:“不要抬我哥的价,他赚钱不容易。”
陆云和:“你刚才让我使劲加价的时候怎么不心疼我?”
姜沫摆手:“你来钱那么快,别这么斤斤计较。”
陆云和呵呵一声,姜沫以为他听进去了,放开他的手。
“三十万。”陆云和喊价后,好整以暇地看向姜沫,“我来钱快,所以我不心疼钱。”
可恶,姜沫忿忿地瞪他,桌底下抬脚打算踩一下他。
陆云和早有预料,挪开了脚,姜沫一脚踩空,更气了,活像一只炸毛的猫。
再拍下去也是无用功,陆云和不会放弃的。陆纬廷见好就收,反正让陆云和出出血,他也不亏。
这幅作品拍出了高价,之后的作品没有一幅超过,即便是郑老先生的作品,也只拍出了一样高的价格,而且郑老作品的拍卖得主依然是陆云和。
一场活动下来,陆云和既是主办方代表,将活动办得有声有色,又是出钱出力最多的,为sky集团赢得了很多赞誉。
拍卖结束后,陆云和被请到后台付款拿作品。陆纬廷没有拍到什么东西,起身离开。
姜沫犹豫再三,跟上陆纬廷。
陆纬廷走的侧门,过道上没什么人。
姜沫没走几步就看见他的背影,看得出他有意等着她。
“哥。”姜沫走近,喊了一声。
陆纬廷回头看她:“今天字写得不错。”
被夸奖了,姜沫开心得眉眼弯弯。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陆纬廷的话令姜沫的笑容消失,她急急问:“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你又要离开了吗?”
“sky的海外子公司即将进行新一轮的融资。陆云和现在在国内盯着大秀的事,那边无暇顾及,我想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道理她都懂,从国外入手立功再杀回来确实是目前对陆纬廷最有利的一条路。
@轻@吻@书@屋@独@家@整@理@可她舍不得。
姜沫上前拥住他:“那你要早点回来。”
“我很快就会回来。”陆纬廷信誓旦旦,是在对姜沫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短暂拥抱后,陆纬廷转身离开,姜沫恋恋不舍,直到看不到陆纬廷的背影才回到会场。
陆云和拿着拍品出来,就看到闷闷不乐的姜沫,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他把拍到的作品都交给黄秘,走向姜沫。
“你的作品成交价是周予丹的十倍,还不高兴?”
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沫瞪着这个害哥哥离开的罪魁祸首,拉他进后台。
帷幕一遮,狭窄的后台顿时成了一个私密空间。
姜沫恶狠狠地把陆云和压在墙上,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
后台东西多,仪器音响之类的堆放得杂乱无章。陆云和手扶在她腰侧,护着她不磕到撞到。
“你要做什么?”陆云和气定神闲地问。
姜沫:“你总是打压我哥。你欺负他,我就欺负你。”
陆云和笑出声:“你想怎么欺负我?”
他倒是有点期待呢。
他根本不当回事,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姜沫气急败坏,踮脚猛地凑近,嗷地一声咬在他脖子上。
作者有话说:
陆云和:你想怎么欺负我?
姜沫张牙舞爪:咬你!
陆云和os:摩多摩多?
第35章
◎什么陆云和,是我的和宝!◎
这次慈善书法活动办得如火如荼,采访的媒体络绎不绝,陆云和刚掀开帷幕从后台出来,立刻被媒体发现,蜂拥而上。
姜沫还没出来,就被这热闹的阵势吓得缩了回去,要是被这群好事媒体发现她和陆云和躲在后台,明天又要上头条了。
他精心筹办的慈善活动,可不能被抢了风头。
“陆先生,可以聊聊举办这场慈善活动的初衷吗?”
“我们注意到,今天两幅价格最高的画都是您拍的,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云和眼含笑意,余光瞥过后方幕布缝隙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往中间站了站,挡住后天入口。
“各位记者朋友,请容我一一回答你们的问题。关于举办慈善活动的初衷……”
外面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陆云和的作答有条不紊,光透过缝隙洒进后台,姜沫在狭小的缝隙里看着陆云和的侧颜,他的五官立体,目光坚定,专注于工作的人仿佛会发光。
姜沫不知不觉看呆了。
“对了陆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您的脖子怎么了?”
姜沫下意识看向陆云和的脖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脖颈处有一处凹陷咬痕,在明亮的光线之下跟其它肌肤肤色对比明显,尤为刺目。
那是她咬的……
忘了消灭罪证了,姜沫有些紧张地看着陆云和的反应。
陆云和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事,猫挠的。”
姜沫黑人问号,什么品种的猫能挠出这样的痕迹?
记者们的神情有些意外,众所周知,陆云和对猫毛过敏。
一位圆滑的记者笑了笑:“陆总真是幽默。”
众人嘻嘻哈哈,陆云和随意聊了几句,透露出sky集团下一步的工作重点,轻描淡写地将话题转移开。
姜沫在里面轻吁一口气。
待媒体们都散了之后,姜沫从里头钻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发牢骚:“总算走了,罗里吧嗦的。”
“头发乱了。”
陆云和自然而然地挑起她鬓边掉落下来的发丝塞到耳后。
姜沫还记恨他抬陆纬廷的价,哼了一声,多管闲事。
正要离开,目光扫到他的脖颈,一顿,不行,得挡挡。
“来。”
姜沫拉着他钻进隔壁的服装展示区,随便找了一条围巾递给他。
“遮一遮。”姜沫用下巴示意他的脖子。
陆云和无可奈何道:“容我提醒你一下,现在是初秋。”
见他不接,姜沫不由分说地上手帮他戴围巾:“灵活变通一下,不然一会走出去全公司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初秋围围巾会被人用更加异样的眼光看待吧。陆云和在心里默默反驳。
他一垂眸就能看见姜沫纤长的睫毛时不时一颤。她正专注地给围巾打结,交叉打结的过程中柔软的绒毛划过肌肤,脖颈被咬过的地方似乎又痒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