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按下与自己额头相贴,亲密无间,鼻尖相互摩擦,幸福和甜蜜弥漫在二人之间。
对于龙离非的担心,也稍稍放缓,不似开始那般的紧张,神情凝重。
饭后,靳存煦迟迟没有离开。
晚上十一点,最终是龙子琦没沉住气,他怎么能不回总统府。
靳存煦轻声反问:为什么不能不回?
“人言可畏。”
靳存煦眸色温润,捏着她的手指,“你怕我不愿娶你?”
龙子琦一时噤声,说不过他,索性沉默。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别说日后,现在他们确定关系,寻常男女朋友留宿彼此家中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倒他们这里,她怎么就这么怕和他同*共枕。
靳存煦轻轻的叹气:“琦琦,你总要习惯和我r夜相对。”否则日后婚后,难道也要分房而居?
龙子琦知道他的话没有错,只是还跨不过自己的心里的那一关。在非洲她能和靳存煦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是同*共枕,因为没有确定关系,她相信他不会失去君子绅士风度,对自己做什么。
而现在两个人都已确定关系,她倒是处处顾及,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畏首畏尾的。
思来想去,应该是她怕最后他们没有在一起!哪怕双方父母知道,认同,她也不敢让全世界人知道龙子琦和靳存煦在一起,怕最后他们分开,成为一生无法愈合的伤口,也成就众人茶余饭后的一道娱乐话题!
靳存煦见她迟迟不语,似有若无的叹气,“我不逼你,自己想想清楚……”
话音落下,他起身就要离开。
即将要迈步,突然察觉袖子被人拽住了,低头看到龙子琦仰着头看着他,鼓足了勇气,轻声道:“慢慢让我习惯你的存在。”
靳存煦握住她的手,露出温热的笑容,“好,去洗澡,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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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琦说让他慢慢的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于是靳存煦就放缓脚步,等她。
每晚虽然留宿,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同*共枕。因为每次靳存煦躺在她的身边,却是在被子外面,身上搭着一件外套,手隔着被子落在她的腰上。
午夜轮回,龙子琦从噩梦中惊醒,侧头看到身旁躺着的人,五官在黑暗中模糊,睡着的模样像是心无城府的孩子。
心头涌上酸涩,明眸涌上潮湿,或许是夜深人静,人总会特别容易感动和脆弱,他对她的好好,点点滴滴,渗透她的生命,已无从抗拒。
白天何醉给她打电话,关心她如何,她说,还好。
何醉说,还好就是很好的意思。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怕是不会再有比殿下更爱你的男子。
关于殿下为神秘女友给寇家的警告,在商业圈里已经广为流传……
此时此刻,龙子琦觉得何醉说的很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靳存煦更爱自己的人。
自己还在怕什么?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身子慢慢的挪到他的身边,靠着他的臂膀,胸口那块空空荡荡总有风呼啸穿过的洞,好像被缝补起来了……
靳存煦浅眠,她一动,他就醒来了,只是没动,也没睁眼,感觉到她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薄唇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的往上翘。
当她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时,他已经抑制不住的将她抱在怀中,紧的没有一丝力气。
两个人都没说话,却都知道对方是清醒的,一个拥抱,已经代表了所有!
情深意切,不知不觉之中,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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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好再留一周,如今一周将过去了,明天就是她回国都的日子,今夜是最后一晚相聚。
与平常一样,他一天都在总统府忙碌,六点准时回来,陪她一起准备晚餐,晚餐后他处理公事,她看书,之后分开洗澡,睡觉,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并未有任何惊喜或浪漫的事情发生。
睡觉前,龙子琦突然觉得,和他这样生活在一起,一辈子也不会腻。
激情是当你喜欢上某一样菜,你会一直吃,一直吃,一个月,一年或十年,你总会厌倦;而真正的情感应该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经得起斗转星移,长的过沧海桑田,抵得过此去经年。
龙子琦在他的怀中安心入睡,靳存煦却没有再睡着。
明天是她回国的日子,这一分开大概要有好几个月见不到面,还没有分开,想念已经泛滥成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怀中的人已经呼吸均匀,手机却在*头柜不停的闪烁。
靳存煦眉头紧皱,舍不得,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人头移到枕头上。
电话是路向北打来的。路向北是聪明人,也知道最近他每晚都是和龙子琦在一起,若不是有紧急情况,他不会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殿下,我拦截明天的报纸头条,文件已经发到你邮箱了。”电话里路向北的声音凝重,事态似乎很严重。
一个区区的报纸头条若不是大事,路向北不会有这样的语气。
靳存煦轻轻的合上卧室的门,走到书房,开了电脑,手机仍然处于通话的状态放在桌子上,没有开灯,手机的光和电脑苍白的光映照在他的俊朗的五官上,略显冷峻。
放在桌面的手,青筋若隐若现,邮箱里的资料足以毁掉他多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冷静,冷峻的五官上没有一处不弥漫着寒冽,极力控制,近乎此生所有的理智,幽深的黑眸里划过碎裂和细细密密的裂痕。
整个书房,死一般的寂静,若不是只有一片玻璃阻挡,他几欲要将电脑砸掉。
沉默许久,直到电话那头传来路向北的声音,“——殿下。”
靳存煦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压低声音,“是谁?”
电话那头的路向北沉默许久,抿唇三个字:“寇静凝。”
拿着手机的手,青筋凸显的厉害,身上泛着的气息充满死亡与杀戮,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还有谁知道?”
“知道的人极少,该处理的我已经事先处理掉。”所谓的处理,指的自然是不留活口,但是寇家不是他能动的,“你应该知道,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你替我定明天下午的机票,我要去一趟义城。”
路向北一听就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殿下,这事可以交给我去处理。”
“向北,我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靳存煦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复杂和一丝恐惧。
他不是不相信路向北,而是关于龙子琦的一切,他都无法相信任何人不会去伤害她,除了他自己。
路向北听了他的话,并未生气,相反,非常能体谅他的心情,“好,我替你安排!”
靳存煦沉默许久,声音有着颤抖:“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一个字。”
“殿下,即便是我死,我也不会吐露出半个字。”路向北言辞恳切,所谓上位者都会对任何人任何事抱着怀疑的态度,不会做到百分百去相信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路向北是何等的聪明,他知道靳存煦的担心,也明白他的恐惧,更明白,龙子琦赋予他的意义。
掐断通话,靳存煦将邮箱里的内容删除的干干净净。
在黑暗中慢慢的走向*边,轻轻的躺在*边,将她抱在怀中,低头埋首在她的颈脖处,双臂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怎么可以!
当年她才几岁,她还是一个孩子……
靳存煦只觉得自己已是万箭穿心,鲜血淋漓,痛的连呼吸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都无法做到了。
他知道她曾经遭遇过绑架,知道她消失匿迹两年,却不知晓她究竟多少的肮脏与不堪,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支撑着自己活下来的。
若是知晓,呵,他怎么可能会知晓....
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懊悔,自己遇见她,竟然是那般的迟。
龙子琦很想佯装睡着,但被他搂在怀中,紧的喘不过气,尤其是当颈脖处感觉到湿意,微凉的触觉,让心头一紧,所有情绪都如鲠在喉,吞吐不得,痛到了极点。
有些事她知道隐瞒不了一辈子,却不想竟然来的这么快,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一个电话已是天翻地覆。
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些肮脏不堪的记忆,距离她越来越远,若不是总有些人企图拿那些过去抨击她的幸福,她都快记不得过往究竟发生什么事。
若不是遇见靳存煦,若不是与他相爱,她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能这样幸福的活着……
只是,靳存煦,你在哭什么呢?
或是,你也在替死去的苏烟在哀泣?
“存煦,我还活着——”黑暗中,她的声音有着浓浓的鼻音,呜咽已成殇。
靳存煦侧头亲吻她颈脖,唇瓣沾着自己泪,苦涩到了极致,“谢谢你,还活着。”
他感谢将龙子琦带出地狱的龙离非的同时也恨着那些将龙子琦丢进地狱的人!薄一心也好,那些人贩子也好,每一个伤害过她的人,他都恨之入骨,恨不得挫骨扬灰!
龙子琦睁大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但是太黑,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他温暖的拥抱,能感受到他的每一寸呼吸,能感觉到他泪夹杂着多少伤和痛。
要有多少的深爱,才能不嫌弃她,不摒弃她,这般的紧紧拥抱着她。
靳存煦,你到底是有多爱这个灵魂破碎不堪,永远无法痊愈的龙子琦?
他紧紧的相拥着她,亲吻着她的肌肤,却没有任何的欲/望,单纯的怜悯和心疼。他终于明白她的漠然从何而来,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懂她眼神里每个不经意间泄露的伤和痛,也清楚她的灵魂为何支离破碎到无力拼凑。
龙子琦,我究竟要用多少的爱才能抚平你肌肤上每一寸的伤口,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够拂去你心里积年尘埃与阴霾?
夜凉如冰,月光倾城,命运厚此薄彼,厚的是谁的心,薄的又是谁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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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7点,人流熙攘的机场。
靳存煦和龙子琦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憔悴,眸光惨淡,他伸手为她整理衣领,眸底隐晦而复杂。
广播一遍遍的在提醒着飞往国都的旅客请尽快登机,他拉着她的手指却迟迟不肯松手。
龙子琦没有说话,抬眸看着他,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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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靳熙(xi)烁,靳存煦(xu )寇亓(qi)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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