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仪无法拒绝,毕竟刚才她没有坚持自己没病,而再想想,就算她这样说了,苏菲也总是有更多的理由,把他们“赶出去”。
颂仪怀疑,在场的两位母亲也许都更乐意见到她跟卡尔·路德维希成为一对。
就像是把东西拿去集市,你就不会再想拿回来,减价出售也好,总之,两个都卖出去。
这比喻不好,但她现在内心的确沮丧又烦躁,以至于她根本没去看弗兰茨·约瑟夫的表情,而皇帝,他并未做出反对。
苏菲轻轻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
年轻的皇帝依旧端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脸上亲切的笑容还保持着。
他从始至终可都没表现出来非谁不可的样子,但是苏菲了解自己的儿子,按照常理来说,弗兰茨是会愿意关心任何一位成员的。从表情来观察她的小弗兰茨可从来都不是正确的。
另一边,位于伊舍尔夏宫的湖畔边上,秋日的凉风吹皱了一池湖水,白金孔雀在旁边悠闲的散步,不时为自己的配偶们梳理羽毛,一副恩爱的样子。
也许这合了卡尔·路德维希大公的心意,但对颂仪来说,却是无比的尴尬。
“我给你寄了信件,但你好久没有回了。”
“自我落水后,医生让我少动笔,很多信件都积压起来了,我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布娃娃。”颂仪开了个玩笑想要把这事儿揭过去,但卡尔·路德维希似乎相信了,这令她心里多少有些罪恶感。
“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听到你落水,我十分担心,现在你都好了吗?”
“是的,几乎都好了。”颂仪有些保留地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