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一头雾水,他低头,高大的身影像极了一颗松柏,诚实道:“属下不明白。”
秦二少能坐到现在这地位自然不是善茬,踩的是一条带血的路。
以前只要有敢挡路的,不需要二少明示,他就可以直接做了,但这次的是大少,身份和别人不一样,自然需要他知晓。
秦旻则挑来挑去,都是很花哨的衣服,这秦家二少地位卓然,穿着却像只花蝴蝶。
他觉得像一个人。
像谁来着?
哦,想起来了,韩雀。
他抛去念头,终于在一堆花中挑了最素的一件黑白树枝点缀着梅花的衬衫,穿上。
陈新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
这衣服是二少从前最不喜欢的一件,就穿了一回说身上的梅花点子像血点子,他杀人都在暗处,这衬衫一穿像是刚杀了人正大光明的显摆,这不符合他身份。
秦二少杀了人,手要洗的干净,衣服要穿彩色,但彩色中不能挑出一点红,是以,他平时的衣服都是定制的。
这衣服是那个戏子送给他的,当初送的时候他发了很大的火,一脚把她踹出了五六米,抓着她头发拖行了几十米扔进了池塘里。
但过后却没扔掉这衣服,陈新也没明白为什么。
陈新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一平无波的脸上自然看不出什么。
昨天在严家看到那个戏子,却不像过去那样直接抓着人就回房间,却是在严家两个儿子和一干下人面前护了她,着实是个奇事。
秦二少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怒无常是其中最普通的一点,前天的秦旻则正坐主位上拿了qiang打穿了叛徒的手,下一秒,他就扔了qiang,让人把叛徒带下去治疗了,还让人定时给他报告。
报告。
报告什么?
他不敢问,但这两天他派了人把那个叛徒在医院里的大小事宜,包括见的人,说的话,尿的次数都一一报告了。
陈新有点迷茫。
这还是头一次觉得,二少这一次的喜怒无常,太让人没头没脑了,比往常每一次都要难猜,他这个助理感觉脑袋不保。
对着镜子扣好了纽扣,这位高权重的人说话都有点装逼,这点秦旻则不难学。
司况平时就经常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