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大学时她初见秦旻则时的惊为天人,脑子一热就开始了追人行动,遭受了嘲讽和反对也没能让她退却。
他就像一座大山,一座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逾越的大山。
她就像是一个兴致勃勃的登山者,带着对这座山无限大的幻想开始攀登。
攀登了四年,她以为自己登上了顶峰,结果回头一看,山脚下的路依然在眼前。
于是她心灰意冷的开始逃避,在记忆里把这座大山妖魔化,透明化,藏起来,不去触碰,连带着把自己所有的对这座山的幻想,执着都一并收拾了。
谁也没有资格强迫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去接受自己,她不能强迫秦旻则,所以她只能放弃。
她不能说自己不是懦弱的,胆怯的,为着一个看不到的目标而一直在努力,心灰意冷之际想什么都是悲观的,她想这座大山她恐怕再也没办法登顶了,要不,就知难而退吧。
她说服了自己,决定只做了一秒,而放弃却用了一个月。
“你......”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干涩难忍,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但秦旻则比她的情绪更糟糕,她都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要被掐凹了。
她咽了口口水润润嗓子,叫了声:“秦旻则......”
脖子湿湿的,她一惊,挣扎了下,“秦旻则......”
脖子里闷闷的声音传来:“干什么?”
“你......”哭了吗?
“别动。”秦旻则嗡嗡道,声音哑的像是轮胎刮过了碎石子,“零儿,我先了你一天到这里,我害怕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我也不在乎,可是我怕再也找不到你了。”
谁也无法形容他这一天的焦躁感。
这像一座看不见的牢笼,他觉得零儿也许就像是花回村一样站在外面看着他,可是他却见不到她,也出不去。
在严家看到她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努力才能克制住抱她的冲动。
☆、今天和好了吗
何零儿语塞。
“秦旻则,你先起来。”何零儿觉得半边肩膀都麻了,她艰难的在秦旻则的头顶探出脑袋左右瞧,然后又缩了回去,说:“好多人看过来了。”
这里虽然受着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