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的很,咱们也可以有,可不能委屈了你娶新媳妇勒。”
年青人脸一下子红了,挠着脑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两人渐行渐远,何零儿怔在原地,看着陆肃的影子在太阳底下一晃一晃的摇摇摆摆,虚虚实实,强强弱弱。
他的声音,他的外形穿着与这片土地,与他身边的人都格格不入,但却像是被强扭进墙面里的一颗螺丝钉,极其突兀不协调,却又扎的很深。
“陆盛和陆萍也去了原先扮演黄父黄母家里了。”陆奇霜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边,看着远远的两个点说。
何零儿呼出一口气,仰天长叹:“这可真是个大型的角色扮演啊。”
陆昌柄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好几岁,声音也不再洪钟有力,虚了不少:“所有的人都像是橡皮泥捏出来的玩偶,有相应的身份认证,大家对号入座,只要身份正确,至于是不是真的是这个人,年龄,长相,都无所谓。”
对,身份认证。
只认身份不认人。
所有的螺丝钉各司其职,可以随时更换,只要功能一样,整个村子照样可以运转。
秦旻则站在后面,身板挺的很直,脊背略微出了些汗,总是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衬衫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些落沓了,下巴泛起淡青色的胡茬,看着不拘小节懒懒散散。
他眯眼看着远方的尼瓦平房,说:“这个村子也许早就大换血了。”
何零儿点头表示赞同。
花回村也许早就不是原来的花回村了,里面的人也都不是原来的人了。
人人都只是一个零部件而已。
“她怎么就扎根在这里唱戏了,不换地方吗?”何零儿疑惑。
秦旻则说:“你说过,一个鬼常留一处,日日做着重复的事,她必有极大的怨气或者生前的心愿未了,日复一日后便会凝结成散不去的煞气,成了恶鬼。”
何零儿斜眼瞟过去。秦旻则笑的坦诚:“是老师你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