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就不是呗,是你自己说的你不喜欢小姑娘啊。我只不过做了个合理的怀疑,你自已说话不清楚啊。”
韩雀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理她。红色的丝质发带带着光泽和他的黑发一起飘在他的背后。
“那你这两天出去干嘛了?”何零儿瞅着他的背影,“就学了个本事然后回来对付我?”
韩雀并不说话。
韩雀不说话,何零儿也懒得理他,自上次没让他进阴阳门后这人就奇奇怪怪的,她心里想道,现在的孩子都是几岁进入叛逆期的?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十八岁在这个年纪正常情况下应当是上高中的时候吧,高中期在叛逆期范围内吗?
眼前一闪,红色身影瞬间消失了,因疾驰的车灌入了风,繁复的袖袍及一头青丝全数的拂在了何零儿放在身侧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如沁凉的绸缎。
这一声不吭的来,又是一声不吭的走,手背凉意仍在,何零儿看着他消失前削瘦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惆怅道,这孩子是真难管。
***
秦旻则花费了一些时间才买到了当天最早的票。
而这里的花费时间则是指这个来仓州交流的机会在他一再的回绝后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同事。
他在交涉无果后和院领导交代了一下,请了两天的假。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有些后悔自己选择的这份职业了,时间不自由,受限多,手机和人24小时待命,即使他再心焦难耐,也得老老实实的把手上的手术做完了,把排着的手术都安排好,把手上的病人都交代一下。
他忍过飞机刚起飞时的耳鸣,拿出pad看他的博导让他看的论文,正打开一个开头,他皱着眉拿感应笔在第一段的后面加了一句注解,就听到有人在向他打招呼。
“这么巧,秦医生。”
秦旻则偏头看了一眼,梁郁景站在过道上言笑晏晏的对着他。
哦,梁郁景就是接替了他去参加交流会的医生。
他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的pad,并不打算多说话。
共事了几年,多多少少也熟透了秦旻则的为人处事,梁郁景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淡笑了一下就走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就是秦旻则的右后排。
一篇论文看了一半,边上注解的字写的比论文还多,秦旻则习惯性的想拿出手机给老师打电话,一看环境才想起来在飞机上,摘了眼睛揉了揉酸涩的眉心,他调出论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