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觉得自己被刻意又绑紧的腰带束缚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旻则无心与她说话,撑了下膝盖站起来,因为蹲久了,大腿血液循环不畅,他站着缓解了下麻意,手里攥着无菌帽,扯了把领口,像是不耐烦,薄薄的两片嘴唇极快的一张一合,再次问了遍:“有事?”
张云沉默了会,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似乎是觉得她浪费了自己独处的时间,没再看她一眼就走进了更衣室。没看到身后的张云眼睛一直跟随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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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零儿这个月也很忙。
老赵这个月身体不太好,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可已经睡这么久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脸还是苍白的,眼下的青紫也没有一点消散的迹象。但身体不好归不好,该接的单还是没手软。何零儿每天晚出早归的,累到一沾床就睡着了。
等她突然有一天从熟睡中短暂的清醒过来,想起似乎好久没有听到秦旻则的声音了,她翻了个身,身下的木板床吱嘎摇晃了下,她不太灵光地回忆了下,好像最后一次联系也是在这声吱嘎声中结束的。
她迷迷蒙蒙间盯着墙角上的蜘蛛在网上爬着捕食,很快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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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掌心火,阴阳门的边缘黑色的光芒消失后,何零儿站在一片破旧房子前给老赵发了一个信息报平安。
老赵也很快的回了消息说钱已收到。
何零儿撇撇嘴,这万恶的没有任何亲情味的金钱交易啊......
夜风习习,偶尔刮过一阵大风吹的树影婆娑,房子顶上的瓦片叮叮当当的。
这里是属于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了,无人荒野,房子是最老的黄泥房子,顶塌了一半,几个窗户口黑洞洞的,反射着些许月亮的光,大风刮的窗户哐哐哐的响。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悉悉嗦嗦的踩踏枯叶声。
何零儿猛的转过头去看,厉声喝道:“谁在那儿!”
脚步声停下了,不多久又开始响起来了,其实声音并不大,但在寂静的凌晨三点的郊外,这一点点声音像是凭空炸开的雷,直往人天灵盖里钻。
凝神听了听脚步声的方位,何零儿拔腿就往脚步声的方向跑,小小的身子在黑暗里窜的像一只狂奔的兔子,直到看到面前的一个白点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