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吴爷真是你爸?”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安眉瞧你说这话,又随便乱认爸爸的吗?”周泽笑道。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姓周却不姓吴。”
这下连吴爷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开口向我解释道:“我年轻的时候继承了家里的祖业做了个土夫子。这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行当,所以也没打算成家。谁知道却败在了这小子妈妈的石榴裙下。我这谋生的手段丢脸,我岳父说什么也不肯把女儿嫁给我。没办法,我只好入赘到周家了。”
没想到这吴爷竟然还是一位性情中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连入赘都愿意。
一番交谈下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吴爷虽然是盗墓发家,可如今却已经是大学里考古专业的教授,正好还是周泽的顶头上司。
如此以来,我心里就更是欣喜。
吴爷既然是考古专家,以前又曾经是土夫子,他一定知道业内很多事情。
我连忙开口问道:“吴爷,其实我来这个聚会除了对盗墓感兴趣之外,我还想探听一些消息。”
“探听消息?不知道安小姐是想知道什么消息?”吴爷好奇地问。
我犹豫了半秒,才又开口道:“其实是我家的祖坟被盗了。里面埋放着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要把它找回来才可以。可不见的东西在黑市上又未曾流出,所以我想要找到盗我家祖坟的人。”
其实我并不擅长说谎,刚刚硬着头皮说了这一通,手心都已经湿透了。可我也不能告诉外人关于白千赤的事情,反正我已经嫁入了白家,他的坟又这么久了,称作祖坟也并不算说谎吧?
吴爷一听,眉头便已紧紧地皱了起来。
“祖坟被盗了?看来安小姐祖上还算是名门望族了,否则盗墓贼怎么会对其下手呢?”
我尴尬一笑,说:“不算是望族,有点小钱。”
吴爷也没再和我打趣,换做一副严肃的面孔问道:“不知安小姐对于盗墓贼可有什么线索?这样我也好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安小姐。”
“线索倒是没有多少,唯一知道的就只有盗墓的这伙人应该精通南北派的盗墓手法。”我说。
吴爷一听,顿时愣住了,紧皱着眉头开口道:“精通南北派盗墓手法的人如今并不多,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大家都不愿意做土夫子这行当。但在我的记忆中,还真的有这么一伙人精通南北派的盗墓手法。”
我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光芒一般,激动地看着吴爷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吴爷缓缓地抬起手,示意我不要激动,又开口道:“我早已经金盆洗手,对于土夫子这一行当了解的亦不如从前那般清晰。但这伙人盗墓的事迹一直在业内就有很多传说。据说他们所到的每一处,只要是古墓就必定会被光临。而他们盗过的墓也不似别的盗墓团伙那般会被破坏,反而只留一个小洞口,其他位置都会完好如初。”
小洞口!
白千赤的墓室外不也正是留着一个小洞口吗?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这伙盗墓贼终于被我找到了!
我连忙开口问道:“吴爷,我家祖坟也有一个小洞口,其他位置却没被破坏。依我所见你口中说的这伙人,必定就是盗了我家祖坟的盗墓贼。”
吴爷叹了一口气,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对我说道:“如今下定论实在是早了些。据我所知,这伙土夫子在许多年前也已经停手不干了,所以盗了你家祖坟的不一定就是他们。”
顿时,我这颗滚`烫的心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拔凉拔凉的。
心中暗暗吐槽道:这吴爷不会是在耍我吧?给了我一个线索,又亲手掐断它。
吴爷见我一脸郁闷,连忙宽慰道:“安小姐,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快放弃。虽然盗墓界传说他们已经金盆洗手,可也没人真的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就不做了。更何况精通南北派技法的人并不多,你去向他们打听打听,说不定还能得到新的线索。”
我细细想来,吴爷说的话也有一番道理。
虽然我不能确定这伙人就是偷走白千赤心脏的贼人,但我也不能确定他们不是。正所谓“实践出真知”,凡事还是要亲自探寻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