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开,很显然,是有人故意在外面锁死了。
“喂,开门啊!外面的是谁,开门啊!”我不停地拍门嚷叫着,可是门外却没有声音应我。
这关门的声音才响了没多久,我确信关门的人一定在外面,他不可能没注意到我的叫喊。这一切只能表明那人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在屋内却故意将我锁在这里面,而且时机还把握的这么准,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知道我在这里又有做这种事动机的,普天下估计只有一个,那就是莫伊痕。我暗暗的在心里后悔着,早就知道这个恶鬼不能相信,我却还是一次次地相信了他,真是不长心眼。
现在看来,这一切明显都是他精心策划好的,先是跑到我家说知道白千赤的下落,利用我对白千赤的感情将我骗来阴间,又故意消失在我面前好让我找他。怪不得他一路上是这么个态度,根本就是为了让我对他掉以轻心!
我真是蠢钝如猪!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傻乎乎地被他骗这么多次,现在好了,不仅没有找到白千赤,反而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被困在了这个鬼地方。
“莫伊痕,你这个恶鬼!我知道是你,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告诉你,白千赤若是知道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的!”我气急败坏的冲着门外大吼着,可是无论我怎么嘶吼,屋外就是没有一丁点反应,就像是根本听不到我的话一般。
我颓然的坐在了地上,这时,屋子内不知从何处飘进来一股阴冷的空气,昏暗的厢房变得越发地阴森,我不自觉的抚上双臂,手掌在胳膊上摩挲了几下,想要借此生出几分暖意。
还没感受到暖意,我突然想起来,里屋那有一个窗子,我应该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我连忙站起身子就冲向里屋,没想到才到里屋门边,刚一迈起的脚便身子僵硬地无法动弹。眼前的窗子已经关的死死的,上面还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色的手掌印。窗子不断地发出被撞击的声音,那些血手掌还在不断地增多,一个接着一个地盖住原有的掌印,看上去极为骇人。
我瞪大着双眼想要看清屋外到底有什么,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那些手掌印到底是怎么来的?我觉得有几分奇怪,再看多了几眼,我几乎连呼吸的能力都要丧失了。
那手掌印不是从屋子里透进来的,是在屋内!
也就是说,有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屋子里猛烈地拍打着那个窗子,“他”和我一样被关在这里。
一切都串联在一起了,宣纸!他就是在宣纸上写字的“人”。
一想到这么长时间里,都有一个“人”和我一样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头皮突然开始麻痹,像是有千万只毛毛虫同时爬上了脑袋,整张脸开始发痒发痛,难受至极。
我已经丧失了理智,丢了魂似地冲出里屋,疯狂地拍打着房门。手上突然感受到一股温热粘腻的感觉,抬起手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看,手上满满的鲜血。在我面前的门框上也沾满了腥臭异常的血液。
我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心中的恐惧情绪越发地旺盛,顾不得门上有血,大声地嘶吼着,“莫伊痕,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赶紧把门给我打开!你是不是想报复我,还是想逼死我?好,如果那你真的想要逼死我,那么恭喜你,你就要成功了!但是你别忘了我是白千赤的女人,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入轮回!这个仇我是不会忘记的,我是一定要报的。”
“小娘娘,你就不要再指望白千赤了,他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世间所有的事情发生都是有因有果的,今天你被困在这里也是因为命,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乖乖地认命,不要再试图反抗了。”这一次莫伊痕没有再继续保持着沉默了,他隔着门对我不冷不但的说道。
提到白千赤,我的心就揪了起来,心中的恐惧又少了三四分,取而代之的是对白千赤的担忧。
“千赤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我隔着房门对着莫伊痕大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这么一句话上了。
莫伊痕虽然平时傲气的很,但他对白千赤还是忌惮三分的,而且上一次的事情过后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再来骚扰我。这一次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我带进阴间又关在这里,一定是因为白千赤出了什么事,他确定没有谁再能够救我了才会这么做的。
这么想着,我的心越发地慌了起来,满心都放在了白千赤的安危上,一时间忘记了房间里那个我看不见的“人”的存在。
可是就在这时,里屋的撞击声又再一次响了起来,房中的东西又突然“乒乒乓乓”地震动起来,这一阵异动听着着实吓人,我哪里都不敢再去,只能站在门边,离里屋远远地。
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盯着周围的一切,生怕突然会窜出一个什么恐怖的东西来,在这里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自保,我深知这一点。
忽然,屋内传出一阵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