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尔雅也知道他肯定有能力与办法处理好,只是李容祺本身就是她让人抓的,把他摘出去只是顺手而己。
对这样的逼视,她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静静地看着他,随他怎么去说了。
林隋洲与这双平静的眸子对视了一阵,也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来。轻轻捏了捏她后颈几下,就松开了她,对上了剩下的李禹。
李禹冷着脸道:“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让你别乱来。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你的家人那边防护已经升级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对方有开声露出过口音吗?”
林隋洲难得的没有怼人,抽了口烟道:“郊区没路灯,对方埋伏在十字路口有树木遮挡,有选择性的突然发力撞过来。他们动作很快,撤走得也快。我没听见他们说话,我的保镖们也没有。所以无法判定,是境外还是国内的人。”
何尔雅咳嗽了声打断他们,把手微微举高起来,“说国语的,很地道标准的国语。”
她这句把在场三个男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李禹看了看她,“详细说说。”
林隋洲不动声色地又捏住了她的后颈肉,面向李禹道:“她胆小昨夜受到了惊吓,你现在又让她回忆一遍当时的状况,不等于是让她再经受一次吗。”
李禹懒得看他,一直不转睛地望着何尔雅,“何小姐,为了您的安全,请配合我们。”
何尔雅也不管林隋洲正在捏她,深呼吸了下,脑子里又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
“被撞之后林隋洲就晕过去了,我弄不醒他,外边已经打成一团了。因为前阵子我身边发生了些事,所以包里与口袋里都藏了些防身的东西。我想着出去,其码能帮点忙,不置于被人堵死在车里。然后那个人,应该是领头的吧。”
“他就过来了,抓住了我拉开了车门拨出一支木仓来指着车里的林隋洲。我发力撞开了他,他非常生气又把木仓顶在我前额上。我用一直藏在手里的电击棍电了他,并缴了他的枪。他把我压倒时很生气的低骂了句‘臭婊/子’,我听得很清楚。而且,我看到了他的脸。虽然当时夜半黑漆漆的,但我的电击棍上有闪灯。所以,那张脸我看得非常清楚。”
李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忙扭头朝身边的朱潮问:“你小子不是会画人像么,还不拿纸笔出来。”
年轻的警员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头,会画人像的是乔那家伙,再说我也没带画人像的工具来。”
“你这个……”李禹气得捶了他一下,抓了把头发的摸出电话要喊人过来。
何尔雅又举了举手,“那个,不用麻烦,我画给你们就可以了。”
说完,扭头朝林隋洲问,“我手机呢?”
林隋洲深深看她一眼,才道:“等着。”说完,起身朝楼上走去。等回来时,翻掌递给她手机,又重新在她身边坐下。
何尔雅拿到手机就开机下载了一款绘画软件,埋头在屏幕上画起来。
李禹好奇得要命,忙把脑袋凑过来盯着看。林隋洲也忍不住把视线转移过去,只觉得那细白的手翘着兰花指格外的好看。
但还有另外两双眼也在盯着看,就让他的心境不怎么美妙了。
“李队长,她应该还有一阵才能完事。我们可以坐下来讨论下防护的问题,钱我有人我可以自己雇,只是有时候一些界线问题,我怕我会处理得过激了。所以,你们可以派两个人过来,需要有配木仓,工资可以由我来出。”
李禹冷哼道:“你是想要木仓吧,林隋洲,你真是个玩命的。你自己不惜命,也要替别人想想啊。”
林隋洲把指间夹着的烟摁向烟灰缸,呼出最后一口薄雾向后靠去,“我正是替别人想得太多,才累了自己,李队长应该请示上级,给我颁发一个好市民奖。”
关于这点,李禹无法辩驳。林隋洲把国内市场全让给了其它制药公司,去境外开辟药源地。一是让国内的公司有了生存余地,二是让境外的制/毒有了截流。从而使流向国内的毒/品减产不少,无形中遏制了多少人堕入这个深渊里。
他无可指责他,只是不喜他的过份大胆做派。
可是,也正如他说过的那样。那些人狠,他只有比他们更狠才能震慑住他们,让他们知道别惹上他。
李禹就此沉默下来,未了点了点头,“人与物我会请示上级给你配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小心。这个何小姐嘛,暂时在你这里住下,我们的人员也有限,拢在一起好操作些。”
何尔雅刚巧画完,听到自己要在这里住下,站了起来有些急了:“我要在这里住下来吗,就不能单独派两个人保护我吗?”
林隋洲抬手勾住她的腰让她重新坐下,捏过她的脸,认真道:“不会住太长时间,这不是儿戏,别闹性子。你看到了对方的脸,对方也看到了你的。”
李禹才不理林隋洲怎么调/教自己的女人,他看了看何尔雅掌中的手机,“先加我微信,把图片发过来,我立即回去请示上级发通缉令。”
何尔雅忙转过头扫码加人,把画的素描人像发过去。
李禹也不再耽误时间,“我这就走了,明后天人应该会过来,这两天你自己顶着。”
林隋洲嗯了声,说了句不送。
等人走后,宽敞的空间又安静下来。林隋洲已经差不多三十个钟头没睡了,头疼得厉害。
他看了正在生闷气的人一眼,“我现在要去睡一会,你可以随便逛,狗我已经吩咐人看好了不用怕。”
何尔雅正在生气平稳的生活既将被打断节奏,也不愿像只鹌鹑一样只可以躲着。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想好好发泄一番,便忍不住的有些负气道:“刚得了一大笔钱,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出去买东西。”
林隋洲站在她面前,沉着脸不说话,何尔雅也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对视了一阵,林隋洲蹙眉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朝那头吩咐,“派四个人到前边来,从车库里挑辆好车。”
等把何尔雅送上车后,林隋洲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这一觉他睡得极沉,等醒来时,视野里一片黑茫茫的让他恍惚了下。
好一阵,他才想起什么来,立刻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他快速拨打了通电话,通是通了却响了很久也无人接听。不得已,他又给那四个保镖中的领头打了电话。
好在这次终于有人接听。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人呢,在哪?”
保镖一阵尴尬,说出了个地名。
林隋洲一听,在黑暗里发出阵冷冷的嗤笑,“胆子不小,敢花着我的钱去嫖男人。”
说完话,扔了手机下床打理自己。等他赶到那个提供男/色服务的会所,进到那个包间后。
摇曳的灯光下,娇媚的歌声中,沙发里坐着的一群男人,个个目光贪婪地盯着那个正拿着话筒唱歌的女人。
林隋洲一言不发的把自己隐在角落里,想看看她究竟可以做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