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这几个人他全都见过,刑侦队长周獠和他的那个同事,市j毒队队长李禹和他的几个下属。
他烦燥地抬手揉了揉眉,不得不走过去的坐在了他们对面。
将所有的不耐都收起,林隋洲给自己倒了杯酒,朝对面的李禹与周獠望了过去:“李队长周队长,先前林致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给他赔个罪。”
话落,仰头一杯见底。接着,给对面的两位队长也满上了酒。
李禹堵过林隋洲一次,却又没说上什么话,其余的全被他拒绝了。这次几经周折才总算见到了人,心底压着的火气忍不住蹭蹭蹭地往上冒。
“林隋洲,你带着大批的人出境又负伤回来。你知道这一举惊动了多少高层,又知道自己究竟是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吗?那些人可都是些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林隋洲冷冷的低笑开:“李队长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李禹简直要气炸了,怒恨地拍了桌面:“林隋洲,你这是什么态度!这种事件,是能让你随随便便直接过去,用那种粗暴的手段处理的吗?你这是在藐视我们这些人,无视你带过去的那些人的生命,也不顾你自己与家人的安危!”
林隋洲把酒杯往桌上轻轻放下,摸出了烟点上:“李队长越说我可是越糊涂了。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报了个团带大家出境游玩了一段日子罢了。怎么,难道这也不允许吗?”
“林隋洲!”李禹忍不住抓起面前的酒杯重重撞击了桌面:“你还在装傻充愣!”
“李队长,别太生气,我上次已经被林总怼到没脾气了。你可千万别学我,有话可以慢慢说的。”但周獠的面色,表现的可不像是劝人的样子。
大刘忙朝他低声喝止:“周獠,你还在拱火,消停点吧。”
林隋洲这个人最讨厌人同他来硬的,一时也来了脾气,语气极冷地说:“李队长,我刚才客客气气地对你们,是希望你们也能客客气气地对我,而不是来看你表演什么叫做得寸进尺与大喊大叫的。”
“我会这样是因为你不配合好好说话!”李禹还是控制不住火气,不由站了起身,用眼神威慑过去。
林隋洲也很配合地,微微仰起头迎上了这道视线。
“所以呢,我该配合你们说些什么。”他放松了身体跟语气,但眼神却危险起来:“啊,我应该在国内合法的种植产地购买原材料。可是国内除了泰安国际之外,还有那么多的制药集团。所以,以我们泰安国际的需求量,我不该让给其它人半点生存的空间,挤死他们在这方面的需求才对是吧。”
李禹颓废地坐了下去,单手撑头默了一阵,然后把面前洒了大半的酒端起来一口喝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泰安药业把国内紧缺的资源全部让出来,这的确是不容易。可既然出了那种事,你应该跟我们说,让我们来处理的,而不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带人过去。”
“让你们处理?”林隋洲低低嗤笑道:“你们要怎么处理,可以带人过去,好言好语的帮我把东西要回来吗?不能吧,那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界。所以,如果我不亲自出面去解决,他们成功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来抢走我的东西。我可吃不了这么大的亏,只能给点苦头他们吃吃,让他们得到点教训了。”
“没错,你是让他们得到了教训,可他们不会吃住这次教训而安份下来。那都是些不要命的狂徒,他们会来报复你跟你的家人的!”
林隋洲呼出了一口薄雾,整个人更显出一股懒懒的无所谓来。
“自从我在那边建立了原材料工厂后,我的家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各种的突发情况,都做好了安全措施。再者,保护好公民的人身安全,不是你们这些人应尽的职责吗?”
话说到此处,林隋洲直视过去,丝毫不介意让他们看到他眼中的森冷恶意:“如果真有人来报复我,自卫又不犯法,正好来慰藉一番我内心的野兽。”
李禹这次真被气到不行了。
“林隋洲,你这是在玩火!”
林隋洲靠在沙发里,一手夹烟放在扶手上任它烧起腥红,一手端起酒杯朝对面的一群人敬了过去:“有什么关系,反正生活像潭死水一样的无趣。”
☆、第九章
何尔雅最近心情很好,因为娜姐帮她接到了一个剧本的女二角色。通过一番游说,还让她负责了这部剧的全部音乐制作。
虽然说是以免费自荐才拿到的这个机会,但何尔雅还是很开心。
然而现在,她所有的好心情像是吃了屎一样的全都不见了。她今天来江家,本来是打算陪姑妈好好吃个晚饭,再住一晚的。
谁曾想到,却碰到了姑妈的两个妯娌带着三个女儿过来了。
“何尔雅,你一个外姓的,来我们大伯家,倒比我们这几个自家人还随意勤快。总这样不把自己当外人看,脸皮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厚啊。”
打头说话的是她姑父两个弟弟大的那家的长女,比何尔雅年长一岁多。其于两个,是小的那家的。
至从何尔雅十岁那年在江家开始长住以来,这姐妹三个没少带头欺负她。
一个人如果长期忍耐一群人的无礼欺压,日积月累下来,心中的愤恨会到达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
从前,她因为害怕让姑妈难做人,一贯都是避着她们,让着她们。可她的性情,并非是忍让型的。再者现在,脑子里还有个瘤呢。未来有可能生死难料的情况下,她打算放飞自我了。
“你们嫉妒贪婪的嘴脸,可真是比屎还恶心!”
江茵一脸的懵逼,她没想到这个鲜少跟她们还嘴的家伙,居然也有这么对她们的一天。
一时被气得瞪大眼晴,拿手指着何尔雅:“你、你说什么?你这个晦气的东西,可怜虫,从小就死了妈,你爸另愿去做和尚也不要你,吃我们江家的住我们江家的。不给我好好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对我这样,是我最近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
跟这样的人撕逼,何尔雅都嫌累,她半点也没掩饰语气里的厌恶:“我警告你们,说我就算了,如果再敢扯上我父母一起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姓何的,不客气,你想对我们怎么个不客气法。啊,你们何家可是出了个杀人犯的,难道你这是想效仿不成,我们好害怕呀。”江茵笑着捂住胸口退后了两步,又朝身边的两个堂妹说:“你们看看她这样子,是不是一脸想冲上来打我们一顿又没胆子的怂样。”
江荷也连忙附合道:“某人面上不论怎么把自己装成狼,也只不过是条狗而己。”
江若也不闲着:“吠得到是真狠,有本事,你动我们一根手指头试试!”
何尔雅气得脑子突突突地疼,又想起了小时候。不论她有了什么新玩具新乐器,只要是她们没有的。不是从她这里抢走,就是直接毁掉。
而姑妈的婆婆也总说,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几个破烂东西而己,让给她们玩玩又怎么了。你姑妈那么心疼你,让她再给你买不就是了。
那些年,她一是知道自己确实打扰了江家,二是为了姑妈在江家好过一些,所以只能忍了。
可是她越忍,这姐妹三个只会更过份。忍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忍到快要爆炸了。
再者,她们不是让她试试么。某些人十句好话劝诫,可能也不如抽一顿巴掌来得管用。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