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肖娜翻了个白眼扭头走了,边走还边说:“明玄另愿跟一只猴子炒cp,也不会愿意跟你炒的。”
何尔雅在后边追了上去:“我哪里不如一只猴子了,真过份。下次他再受了欺负哭唧唧的,就别想我再慰他了。”
“你那是安慰人家吗。”肖娜压低着嗓音,学着何尔雅当初对明玄说的话:“你矫情个屁呀,家里没矿的进了这个圈子里,不就是图钱来得快吗,卖脸总比买身强吧。你要是想卖身跟我说啊,我认识不少寂寞空虚冷的人,男女都有,不过你要多吃点肾宝才行。”
“……我,我有这么狠吗?”
“你有!”
两人也就这么一边小声地聊着天,一边下了楼出了宾馆。才五点多的时间,外边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了。
随意解决了早餐,就步行往医院的方向走去。等到了挂号的大厅门口,望着一条长长的队伍时,她们有点傻眼了。
“我约了两个月才排到了号,而且还提前一晚在医院旁边住下了。所以这些人,是半夜就来排队了吗?”何尔雅有些替自己委屈,也替这些人感到无奈。
她推了肖娜一把:“要不你先回吧,等结果出来了我发消息给你。”
肖娜把她往队伍最后边推了过去,“你就别管我了,安安生生的在这里排你的队。”说完,自顾自的退远些,找了个能看见她的位置,挨墙靠着。
然后看着她在人群里,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双耳机塞了上去。
她的耳朵里,肯定是开着最大的音量,隔绝了这世界的喧哗。她喜欢音乐,无论是在哪种地界里,音乐都能让她沉迷进去的安静下来。
就这么看着看着,肖娜又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何尔雅的时候。
那年,她正在发掘可以带的新人。那是一个大型音乐节目的选秀后台,何尔雅是个落选者,却站在阴暗的通道里,给登上舞台的竟挣者们鼓掌,口中还念念有词。
“好吧,你们有资本爸爸,有团队在背后操作,但你们想要登上舞台的心也是迫切的。再者音乐就是音乐,无论在任何手段下它也是纯粹的。虽然我现在嫉妒的恨不得去挠花你们的脸,但还是祝你们永不忘初心吧。”
她说完那一番话的转身,却吓出了尖叫的跌倒在地,因为肖娜已经在黑暗中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阵了。
目测一六/四五的身高,骨架很小,腰又细,还有一对挺翘翘的小屁股与笔直的腿。她只看了个背影就想到了人肯定不会长得太差,最后只需要看个正面就行了。
她们的孽缘,也就是从那夜开始的。她给她画了个大饼,以为她能上道一点的,偶尔对这个圈子里的规则妥协。
可是她完全拒绝!
出去跟投资方吃个饭喝个酒,能怼到人家让她当场滚蛋的地步。但凡是有两张合同的剧本,说干了口水也不签。
别看她心情好时像一只打盹还会朝人讨巧撒娇的猫。但若真正的惹怒了她,会变成一只撕咬人的老虎。
小小的身体,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能量。
所以混了这么几年,也只能演些小配角而已。但她似乎也佛了,反正又不差钱。
正当肖娜想着何尔雅的一堆糟心事时,一回神却发现有个男人正扯着她的胳膊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她想也没想地冲了过去,还没到她身边呢,那个男人却放开她又去纠缠其它人了。
“干嘛的?”
“黄牛党,专家号一张六百。”
肖娜松了一口气又退了回去,何尔雅也继续听着音乐排队。等她浪费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时间到达窗口时,却被告知她约的是专家号,不需要在大厅里排队?
何尔雅心里十万句脏话,却又不知向谁骂。她也是第一次病到需要挂这么高级的号,没有任何经验啊。
恨恨地离开了窗口,何尔雅朝前台服务处问明了她预约的科室楼层,拖着肖娜又转移了阵地。
忙忙碌碌了一阵之后总算挂上了号又重新排上了队,好在这次排队的人比较少,不一会儿就轮到了她。
照旧是要先拍脑ct,才能拿到医生那里去问结果。让何尔雅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检查室里,神奇地碰到了一个熟人。
“阿雅!”
对方惊呀地喊了她,然后又忍住了情绪恢复了工作的状态。
何尔雅心里也扑腾过一阵不小的浪花,但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再多的怨恨也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是些充满遗憾的回忆罢了。
检查结果要两个钟头后才能出来,何尔雅挽了肖娜的手准备回宾馆里苟两小时再说。
却没想到,有个穿大白衣的女人,正在医院的大门前等着她。
一见了她,马上就走了过来:“阿雅,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相遇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方式。你……”
肖娜捏了一下何尔雅腰间的软肉:“谁啊?不要引起麻烦?”
“不会有事的,一个从前认识的人。”
于此同时,泰安国际顶楼的空中花园里,林隋洲又换了一个新的心理咨询师。
他交叠着双腿,指间夹着一支烟,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也不抬头,还很忘形地抬起了一只手来想要去摸。
“郑医生,你看看就可以了,我没允许你能碰。”
心理咨询师郑明楚笑了笑地把手收回来,看向了对面,朝他投来危险又放肆目光的男人。
“林先生,在我想碰这幅画的时候,您心里是怎么想的?”
“恶心。”
“是想到了什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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