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酒吧,跟在那人后面,进了酒吧后面的一条小巷子。巷子口停了一辆破旧的轿车,有两个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一个在驾驶室,一个倚着车门在抽烟。抽烟的那人看见我们,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操,这小子竟然真的乖乖地跟你出来了?”
那人淡淡地说,“我说过,他得了精神病。”
我有些不安地躲在那人后面。那人从车里拿出一捆麻绳,微笑着看我。
“小凛,和我做个游戏好不好?”他轻声哄着我,“是我们做过的游戏,你还记得吗?”
我看着那捆麻绳,心脏隐隐作疼,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我记得那人是用绳子捆过我,捆了之后还会抱抱我,再亲亲我。
我瑟缩地伸出手,“那阿严,你记得轻一点,我怕疼。”
候在一旁的两人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他们的笑声缠绵着歹毒,透露着恶意。我有些迷惑,指着他们问,“……他们也要一起玩吗?”
那两人笑得更加滑腻恶心。那人好像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警告道,“他是我重要的筹码,不准碰他。”
我没能等到亲吻和拥抱。我被捆成了一个粽子,扔进了汽车的后座。这辆车真的是上了年纪,连座椅都透着一股霉味。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消失在窗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让我跟着走的人是他,怎么还没上路就把我抛下。
我忽然有些窒息,胸口是闷疼的难过。
我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开始的时候眼睛是被蒙住的,嘴上也有胶布。不知道关了多久,那个开车的男人摘了我的眼罩,撕了我的胶布,拿来一个狗盆,倒了点粥在里面,用脚尖踢到我的面前,“喂,吃饭了。”
他看我没反应,便伸手来推我,“喂!你是不是聋了?”
本来我手脚被捆在了一起,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像个不倒翁。但他一推我就倒了,硬邦邦地倒在地上,平地摔出重重的一声响。
但我还是面无表情,这反而把那人吓坏了。他转头问那个抽烟的男人,“这可怎么办,他脑子真的是坏掉了。”
我很想开口说其实我真的没病,但我又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们的拳打脚踢始终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