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传来轰隆一声。今天整日都很闷热,原来是倾盆大雨要来了。
我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戒指盒,“……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易迟晰笑了笑,伸手将他的那枚戒指取出,戴在无名指上,正正好好。
“是知道你打着买戒指的幌子去会老情人,知道你和他是因为棒打鸳鸯才不得不分开,还是知道……”他把掌心展开,戒指在他手指上闪着讽刺的光,“……你这个老情人是阮东慈?”
也是,易家本来就和阮上将是同一战线,他知道我曾经和阮东慈交往过,实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我心知他肯定误会了什么,试图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是他的朋友带我去看他,我才知道他病了。我从来没有……”
我顿住了,病床上阮东慈苍白的面容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没有什么呢。是从来没有爱过那个人,还是说谎这三年来,连一秒都没有惆怅地思念过那个人呢。
“三年前阮上将找过我。”易迟晰慢慢地把那枚银戒从手指上抽离,轻佻地捏在指尖,“我想想,大概就是我们两家刚订婚那会吧。他说委屈我了,他说是他威胁了你,你被迫和阮东慈分开,出于怨恨和不甘心才选择了和阮家站在同一阵线的我,只可惜那时阮东慈已经不省人事了。原本我是不信的,阮家今早上却发来消息,说你终于忍不住了,要借着别的甚么名义去偷偷见阮东慈,要我看好你。”
“我不信,所以没有拦住你。”
原来阮家的报复在这等着我,整整酝酿了三年,从卢意棠忽然就有能力支开看守的人开始,终于在此刻把我一击毙命。我和易迟晰互相都在等着对方说爱,我以为他太过骄傲,拉不下脸面谈情说爱;他以为我所谓的真心全是利用,在沉默上叠加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