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刻意打听了阮家的处境之后,我明白阮夫人为何那么急切地要让我离开阮东慈了。
阮家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风光,几乎是处处被打压;不怪乎阮夫人想要她儿子通过联姻以解决困境,也不怪乎阮东慈希望通过我离间委员长和顾家的关系,若真的成功了,那真是如断了敌人一臂。
这对母子也有意思,行事作风看上去根本没事先通过气。
我没想到父亲在其中也扮演了角色。他不可能不知道阮东慈的身份,却还是对此放任,可能除了一些私心之外,他和那位大约是准备将计就计,将这段关系反利用回去。
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成为了这场旋涡的中心,不仅没察觉到任何硝烟,还乐在其中地渴望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也亏他们费尽了这么多心思,在平庸无奇的我身上还能瞧见利用二字。
收到阮夫人寄来的照片时,我并不意外,甚至还摊开在茶几上看了起来。那个女孩似乎就是阮东慈喜欢的人,他们在街上挽着手臂,确实比和我在一起时登对。
我都要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阮东慈了。否则看着这些照片,我怎么还能笑出声来。
不过也有可能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认命,得不到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他还是那么意气用事,直到包子警官发消息给我,我才知道阮东慈根本没回过队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是隐隐有些担忧的,但很快又自嘲起来,阮家怎么会让唯一的继承人出事。我平静地给包子警官回了信息,“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末了想了想,又发了一句,“其实你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对吗?”
包子警官没有回我,看戏的观众里原来还有一个。
阮东慈的消失是悄无声息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和任何人张扬,也正好省去了分手后令人尴尬的嘘寒问暖,只有我的秘书出于担忧地问了一句,“顾总,您最近看上去状态不太好,要不要把行程往后挪些?”
我笑着摇摇头,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