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赟垂眸看一眼怀里神情有些不自然的人,笑起来,“赶我走?”
“没有啊。”童逸帆又忍不住开始对手指,“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打比赛呢!”
比赛从上午九点开始。
季赟看着她耳垂由粉白慢慢变成粉红,忍不住逗她,“我今晚留下来。”
“不行!”童逸帆一下子从他怀里挣扎起身,转头瞪他,“你要保存体力。”
话刚出口她就愣住了!
到底在说什么啊,阿西吧!
季赟:“……”
过了半晌,他无声地笑起来,语气意味:“我今晚留下来为什么就不能保存体力了?”
童逸帆脸烧得发烫,脑子都烧成了一团浆糊,“因为,因为……”她支支吾吾半天,好不容易找到点思绪,“家里只有一张床,你上次不是跟我睡一起都没休息好吗?”
是指她脚刚受伤,在她家那晚。
季赟将语无伦次的小姑娘重新圈进怀里,凑到她耳边,呵着气音问她:“我上次为什么没休息好啊?”
他声音又轻又缓,特地拖长了语调,听在耳里,说不清的意味深长。
童逸帆整个人小小的一只窝在他怀里,一张脸烫得呼吸都轻慢下来,一口气提在胸腔,半天不敢呼出来,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季赟见她面容含羞,双颊绯红,浓密的眼睫垂敛着,轻颤如同蝶翅,看上软软糯糯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腰腹间倏地升起一团火,他不由分手地勾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小姑娘明显颤抖了一下,瑟缩着想往后退,季赟哪里肯给她机会,揽着她细腰的手微收,将她又压进怀里几分。
“唔~”一丝轻.吟还未来得及溢出,便碎在喉间。
童逸帆缓缓闭上眼睛,微仰着头承受着,头顶的光亮打在眼皮上,混沌又迷茫。
“宝贝儿~”季赟一刻不停地吻着她,唇间呢喃,“舍不得离开你。”
童逸帆紧紧攥着他的衣摆,脑海里不停地“嘭嘭嘭”放着烟花。
这个男人真的越来越会了,有点招架不住。
最后,季赟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停下来沉沉呼出一口气之后,埋首在她颈间,用力嗅着她发间的馨香,阖着眼眸,沉浸又满足,“再抱抱就走!”
童逸帆内心一片旖.旎,轻轻拥着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和沉稳有力的心跳。
季赟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退来,他拥着她的肩,埋首对上她清亮的双眸,温柔恳求,“明天要是赢了冠军,有没有奖励?”
他现在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小朋友。
童逸帆脸红的红晕还未褪去,眸间尽是细碎的光芒,“你想要什么奖励?”
季赟唇间浮起笑意,试探着轻声跟她商量:“搬到我那里去住。”他轻啄一下她殷红的唇,“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像是染着点屋外夜的微凉,清润厚重的质感,又掺着些许暗昧,听在耳里莫名地勾人。
这男人,今日是带着诱惑而来。
童逸帆只觉得心尖都麻了,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已经脱口而出,“好~”
等听到自己那颤巍巍的语调,她又开始沉思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是不是受了什么蛊惑。
——
毫无疑问地失眠,直到凌晨才入眠,童逸帆第二天被闹钟闹醒的时候眼皮沉得像是坠了铅,但想到作为啦啦队成员,还要到现场去烘托气氛,童逸帆不敢多耽搁,在床上滚了两转之后才从被窝钻出来。
她闭着眼熟门熟路地进了卫生间,洗漱好之后简单打了点隔离和粉底,便打着哈欠拧着皮卡丘出了门。
本来昨晚季赟走之前说一早来接她的,但童逸帆想着她脚伤已经好了,没必要让他折腾绕一段路,便说自己骑电动滑板车去。
这段时间她上下班都由季赟接送,“皮卡丘”都被打入冷宫快一个月了。
童逸帆到达体育场馆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场馆四周拉着红底白字的横幅,比赛场地旁边摆着矿泉水和计分的架子。裁判和负责维持秩序及统计得分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
童逸帆在球场上扫了一圈,很快找到科研六部成员所在的位置,她走过去,没看到季赟。
温欣正在一旁做着热身运动,童逸帆走到她身边,小声问她,“其他人呢?”
饶是温欣已经知道了她跟季赟的关系,她还是不好意思直接问季赟。
温欣明知道她实际想问的是谁,还是忍不住跟她打迷糊,笑道:“不都在这儿嘛!”
童逸帆脸一红,低低地“哦”了一声,不敢再问了,只是眼神还在场馆搜寻着。
温欣见她心不在焉的,也不逗她了,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朝场馆通往更衣间的出口处抬了抬下巴,“换衣服去了。”
“哦~”童逸帆恍然,过了两分钟不到,她朝温欣道:“我去上个厕所。”
厕所就在更衣室的背面,中间只隔着一堵墙。
闻言,温欣笑看她一眼,一副“不是吧,换个衣服的时间你都等不及要见人”的表情。
“真的只是想上厕所!”童逸帆说罢,不再管她,自顾自地朝出口处走去。
从场馆穿过一个长长的过道,再拐个弯,过道尽头便是卫生间和更衣室。童逸帆刚走到拐角处,还没来得及转弯,便听到那头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