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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穿的是休闲装,并不掣肘,她扶起许渡:“你们干什么呢?当街抢劫?”

一群混混见来的是个美丽女子,并不害怕,被叫大哥那人流里流气道:“是啊,你要管哥哥?哈哈,不如来哥哥家里管?让你管个够!”

许渡垂下头,发梢遮盖住眼睛,没拦。

乔泽天在三步远外,也没上前。

苏孚冷笑,亮出裤兜里的工作证。

这年头,街头混混是不敢惹吃衙门饭的。

混混们对视一眼,要走,苏孚骂道:“让你们走了吗?回来道歉!”

混混们不甘不愿,还回钱,道歉,承诺不再犯,才被放走。

苏孚问许渡:“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许渡这才抬起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小心道:“您是?”

好像真没认出苏孚是谁。

乔泽天微笑道:“许渡,你不认识我们了吗?”他自我介绍,又不无恶意道:“那是你高中的前女友,苏孚啊。”

许渡赔笑:“真不好意思,眼拙了。苏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苏孚一直拉着胳膊,不让人走,乔泽天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不爱苏孚,不耽误把她看作所有物。

苏孚审视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

骨相流畅,皮肤白皙,眼睛墨黑,是憔悴也掩饰不了的美人相貌。

那双眼里生出怯懦:“苏小姐?”

好似已被世俗打断脊梁,再见到位高权重的仇人,也只会献媚。

苏孚微微颔首,偏开眼,似在忍耐着什么,擦眼问:“你的伤没事吧?”

许渡说没事,苏孚又问:“你要回家吗?我们送你。”

许渡不回家,他出门,是为了赶明星马戏团八点整的演出,演小丑。

苏孚道:“那正好,顺路。”

乔泽天二十多岁,还没修炼成精,见苏孚对许渡这样热切,心底充斥不满。

闻言温和劝道:“是啊,许渡,我们送你快。再说,碰巧了不是,今儿我和孚孚也是去看马戏的,你可要好好表演啊!”

许渡扬起抹讨好的笑:“一定一定。”

看得乔泽天才顺心点。

到了车旁,要上车时,乔泽天从座位底下掏出块抹布,纯白色,干干净净,铺在后座,真皮垫上。

苏孚阻下许渡上车的举动,问乔泽天:“这是什么意思?”

乔泽天无奈道:“孚孚,你知道的,我有洁癖。许渡身上太脏了。许渡,你不介意的吧?”

许渡连忙道不介意,缩了缩手,拍拍破旧的,沾满灰尘的衣裤,露出个穷酸窘迫的笑:“没事,要我说,我还是不坐车,这条路我都走习惯了!”

苏孚冷冷道:“那就不坐车。”

许渡垂下头,乔泽天笑着叹息:“好吧,孚孚,上车吧。”

苏孚冷眼看向乔泽天:“你开车去吧,我和许渡一起走。”

她真的拉着许渡离开,车流缓缓爬过二人。

许渡肌肉绷紧,身躯僵硬,思维在挣脱杀死她与坚持人设间反复跳跃。

乔泽天脸沉如水,见二人渐行渐远。

第62章小丑(3)叫他心底啃噬……

落日余晖,彩霞漫天。

不看结伴而行男女的穿着打扮,单瞧两张各有千秋、不分伯仲的俊脸,与紧紧挨着的臂膀,是极为相配的一对。

可成人世界,不以外物取人的有多少?

几百米距离,收获不少行人异样的注目,恶意或探究。

许渡不自在地抽胳膊:“我身上脏。”

苏孚无奈:“好啦,知道你讲究。”

言罢,上手拍打许渡周身。

许渡几乎要跳起来:“苏小姐!”

苏孚眼中浮起疑惑:“不是嫌衣服脏?”

许渡绵里带针,讥讽她浪/荡:“您与乔少在一起,又和旁人如此亲密,可曾想过,若乔少知道,该多么伤心?”

苏孚挑眉,笑盈盈地:“谁说我与乔泽天在一起了?”

许渡愣了下,支吾着:“你们金童玉女,天造地设......”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苏孚渐渐收敛笑容,盯着不肯直视她的青年,直到青年词穷,才认真道:“许渡,我和他碰面只是巧合,没有在一起。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你知道为什么?”

许渡内心腾起股难以言明的烦躁。

不报复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情分。

她怎么敢,再三纠缠、挑逗他!

他语气微凉:“缘分的确说不准。五年未见,还不知道苏小姐现在在哪里高就?”

苏孚读懂他未尽之言,落寞道:“我专业是心理学,刚入职重案组。”

“重案组阿sir都风光的很,苏小姐前途无限。”

“还风光,一个个饱经风霜。”苏孚撞了下许渡肩膀:“近来x市不太平,下班早回家,别在外边逗留。”

夕阳没入海平线,川流不息的车辆开启前照灯,各式霓虹灯光纷纷亮起。

黑暗矫饰许渡眼底的冷色,他问:“不太平?是小丑案?”

苏孚诧异,这案件对外保密,他失笑:“前些天,市里所有马戏团的小丑都被叫去谈过话,听到一些风声。”

苏孚不疑有他:“是啦,所以小心些嘛。”

明星马戏团占地一万多平方米,属x市一流,每周只演出三场。很快,到马戏团周边,稀稀拉拉的行人,汇聚成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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