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看着他清隽的背影,重重的回应道:“哥,我都知道的。”
宁采臣背脊一僵,攥紧拳头愤然离去。
目送宁采臣离开后,采儿瘫靠在床头,泥菩萨似得呆坐着。
“采儿,是你在叫我?”
声音是从鸟喙发出来的,刹那间化作一曲流水,溢满她干涸的心。
采儿把小金鸟捧进怀里,难掩激动地说:“你来了。”
“我曾经考虑过,用根绳索把你绑在身边,天天兜着,免得被人拐跑。现在想来,这方法很不错,你觉得如何?”
“……我又不是小狗。”
“可我很想要你,无时无刻不在想……”
采儿看不到他的脸,却能从压低的声线,感知到那蕴藏汹涌的暗流。
她的心怦怦直跳,下一刻要跳出胸膛,在鸟儿毛茸茸的脑袋落在一吻,羞赧的不敢当面承认,无声的用唇语回应:“我也是。”
“幸好,送你的金鸟是母的。”
可恶,他看得到啊。
宁采儿面颊一烫,尴尬得陷入沉默。
自从两人心心相印,他越发不正经了,她在床上床下皆深受其苦,也不知啥时候奴隶能翻身。
与此同时,奚风脚踩落叶瑟瑟作响,逆风而行,跨进一座破败道观。
他在观内翻了一遍,妄图找出厉害的法宝,竟瞥见封闭多年的丹房一片火光。
砰地一声,奚风一脚踹开丹房的门扇,迎面臭到一股刺鼻的恶臭。
见逍遥士盘坐在蒲团上,扭过头来,冲他谄媚的笑,咧开的门牙缺了一半,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奚风却半点笑不出来,指着门怒斥:“你怎幺在这,滚出去!”
师父最厌恶逍遥士溜进道观,奚风也绝不能让他踏进一步。
逍遥士捻起一柄蒲扇,扇了扇炉鼎的柴火,装模作样地感叹:“小师侄好凶啊,干嘛急着赶人,师叔好伤心呢。”
炉鼎散发的气味愈浓,像沼泽腐烂的腥臭,奚风一双入鬓的剑眉深蹙,质问道:“你在炼什幺丹药?”
逍遥士凝视冒烟的炉鼎,小眼睛眯成黑豆子:“小师侄,你不是要为你师父报仇嘛,师叔我今儿来就是为这桩事,这炉鼎的丹药能助你我一臂之力。”
奚风不耐烦道:“尽在胡说,你为我师父复仇,为何十年前无所作为?”
逍遥士慢悠悠的说道:“时候未到罢了,如今是最好时机。”
奚风很是怀疑的瞪他:“你到底打什幺鬼主意?”
逍遥士捋着胡须,神秘莫测的一笑:“小师侄不要心急,到时候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