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森沉脸,扬声打断:“我当然知道,人去世了,照片肯定还有吧?实在找不到,就把遗像拍一下。”
“是。”助理领命退了出去。
“唐市长……”贼男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不是说了电话联系吗?”唐林森不悦道。
贼男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风,小声道:“我有重大消息,怕电话里说不清楚。”
“说。”
“许诺不但接受了‘点石’贵族学校学生的聘请,月薪一千万,还接受了张永生的邀请,加入了国家美术协会,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还与橸艺签了约,成了橸艺画院的专职画师……”
翌日。
晠江美术馆。
许诺随张永生走过陈列室,藏品室,资料室,图书室,一步步走向走廊尽头那间“神圣”的会议室——美术协会会员切磋的地方。
许诺激动不已,那里,是所有画家梦想的地方。
会议室内已聚集了很多位知名画家,正在欣赏许诺的作品。
见张永生进来,画家们纷纷道:“会长!”
张永生颔首,向画家们介绍:“这丫头就是许诺。”
“各位老师好。”许诺鞠躬问候。
众艺术家看到和自己孙辈年龄差不多的许诺,先是低声密语了几句,而后,纷纷点头:
“怪不得张老‘三顾茅庐’也要将你请来呢!”
“小丫头确实天赋极高!”
“看来,成就确与年龄无关……”
艺术家们过高的评价,让许诺羞红了脸颊:“各位老师过誉了,我才刚毕业,还需要努力学习、积累……”
许诺的谦虚让艺术家们眸中的欣赏之色又深了几分:
“小丫头很自谦嘛!”
“好,好,谦诚待人,不为名利所驱。”
“谦虚又不慕虚荣……”
……
陡然。
“她是谦虚,却并非不慕虚荣!”一个狂傲的声音响起。
唐林森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眼睛长在了头顶上。
艺术家们惊讶瞪眸:唐林森不是不喜艺术吗?他上任以来一次也没来过美术馆,今天是哪阵风把他吹来了?
不理会众艺术家的惊愕,唐林森直接将炮火对准了许诺:“你昨天除了见张老之外,是不是还见了两个人?”
不待许诺回答,唐林森已替她说了出来:“你见了‘点石’贵族学校学生代表和橸艺画院的负责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和他们签了合约,贵族学生们给你每月一千万的酬薪,橸艺画院条件多厚……我就不说了……”
不慕虚荣?哼,还不是比赛获奖,一跃成名,加入美协,签约橸艺,何等荣耀,何等深贵之酬报。
一千万酬薪?
签约橸艺画院?
艺术家们被唐林森的话惊得忘记了呼吸。
许诺则满面淡然。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解释,懂你的人,不用解释;不懂你的人,不必解释。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他爱说什么,就让他说呗,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
手机提示音响起,唐林森手机上收到了许诺外婆的照片。
明显,许诺获奖作品上的外婆与照片不附,画作上外婆的眼睛以及神情与墨老太太更为相似。
手机提示音再度响起,助理又发来了一张照片,附言:刚刚挖到一幅八年前的画。
照片中那幅八年前的画虽与许诺获奖作品结构不同,却有着极其神似的地方。
唐林森扬高唇角,笑着走出了美术馆。
就算画稿与墨老太太相似让许诺勉强应付过去,抄袭这条罪状定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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