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诺琳搀扶起来,摸着她缠着纱布的脑袋,柔声道:“琳琳放心,姐夫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但现在不是时候,再耐心等一段时间好吗”?
男人永远都是理性大于感性,心中编排的再美,都抵不过这一出口刹那的冷酷。
诺琳摇着头后退,“不……你骗我,我现在就要卓依的命,如果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已退到栏杆边缘,阳台下,是一片青草地,二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运气好了摔个残废,运气不好就见上帝去了。
“等我死了我看你怎么有脸去见我姐”。头突然变的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着神经似的,一抽一抽的疼,心底一股无名火猛然蹿了起来。
背靠栏杆边缘,诺琳看向那立着的冷酷男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姐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说你不喜欢孩子,姐姐怀孕了便背着你偷偷去打胎,她打了太多次胎医生说她有可能再也做不了母亲,你知道姐姐有多喜欢孩子吗?可是姐姐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在你面前永远都是温柔恭顺的,虽说你救了我和姐姐,可是姐姐这么多年给你当牛做马早已经还清了,最后她甚至为了救你而死,说到底,是你欠了我们姐妹一条命,我只是让你去杀一个人你都不肯,你想让姐姐死不瞑目吗”?
男人站在原地,灯光一圈一圈的打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分落寞,几分悲伤。
十指握紧了又松开,再握紧,此刻的他,不再是外边杀伐果断、高高在上的黑手党第一纵队大队长,而是一个为了逝去的爱人而悲伤的平凡男子。
他总是在外边奔波而很少去关心她,每夜回来时都能看到亮着的灯和女子揉的发红的眼睛,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并没感到不妥,直到她离去的第一个夜晚,他看到黑漆漆的房间和冰冷的床铺,突然就感到心底失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