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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盛风自认体力强盛,但连着几天晚上做下来也难免会出现腰酸背痛的情况,尤其是在芈清最近体力愈发好些的情况下他也感觉心力交瘁。
在书房之中批准文卷时也腰上一酸不禁想起昨夜晚上做到蜡烛熄灭一片漆黑中将芈清之物全部坐下去的场景。
封雀做完任务来到书房向祁盛风报告,祁盛风正正发疼的腰:“辛苦你了。”
“这都是我应该效劳的,大人。”
话音刚落敲门声再次响起,是同样做任务回来的闵舟,封雀不动声色的撇闵舟两眼就先退下,闵舟目送其离开后才开始汇报工作进程。
祁盛风气定神闲地听完后叹气:“你与封雀的关系还是如几十年前一样啊。”
鬼王大人说话直白,闵舟也同样是心直口快的性格,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有意和他搞好关系,不过他似乎很讨厌我。”
“这话从何说起?”
“我经常听到他背地说我性格古板无趣之类的话,昨天他回来就去了酒楼里,我去主动找他还听到他与乐伎这般说我。”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他既然讨厌我,我就不去扰他了。”
“他这个人真是……”祁盛风听罢撇撇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眼中闵舟已经将自己对封雀的感情摆在明面上的,但是奈何不知道封雀是真的没察觉还是装糊涂,他叹出一口气给闵舟许诺休息的假期,也好让闵舟别总是想要吊死在一颗树上。
闵舟离开后祁盛风单手按压太阳穴适当缓解因为两人引发的头疼,他拿起桌面上讲残魂相融的书籍,芈清体内邪气一起压制大半,若是此时将残魂相融说不定会成功。
仔细想想后祁盛风还是摇头,芈清身体还未到弱冠之年,身体又在人间落下不少伤口,谨慎而行才是最好。
于是放下手中书卷,想着趁着今日阳光不错带着芈清去外面转转。
芈清自之前跟着祁盛风去到人间之后,这次的出门就不再显得过分拘谨,不过他依旧躲在幻化成其他模样的祁盛风身后。
“鬼界可以比你想得热闹些?”祁盛风牵着芈清的手走到街市上,眼看芈清胆怯中带着好奇的眼神四下张望,他低笑一声。
芈清在人界时唯一听到过于鬼界的传闻便是说鬼界阴森异常,今日里看到热闹非凡地街市才发觉人界对于鬼界的描绘完全是错误的,他忍不住向各个铺子上张望。
走在前面的祁盛风侧目看爱人像只小猫一样探头探脑的模样就满眼宠溺,他放慢脚步轻语:“若是有什么喜欢的就尽管告诉我。”
“嗯嗯……”芈清面上点头实际上却觉得从来到鬼界之后就颇受祁盛风的照顾,他敛下目光尽量藏起眼底的对事物的好奇。
不过芈清这点小心思祁盛风当然是清楚的,他停下来回头笑道:“我倒是有些想要的东西,芈清能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大人。”
祁盛风借着自己喜欢的由头在一个个铺子前停留,他总是不易察觉地观察芈清的眼神,他的这位压抑言语的爱人会在看到好奇喜欢的物品就两眼放光,他每每看到就更觉得芈清就如一只看到玩具的小猫。
最后祁盛风统统找着喜欢的借口塞进芈清的怀里,芈清低头看着手上各式各样的手工制品大概也猜到祁盛风的意思,脸红心跳的温热缓慢上升到脸。
当天两人逛到晚上还未回去,祁盛风与芈清在河边放花灯,他好奇问爱人:“你有什么愿望吗?”
其实芈清的愿望他当然清楚是什么,果然芈清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想与大人永远在一起。”
“不行,要换一个!”
芈清错愕以为是祁盛风不喜欢这个愿望失落的低下头,祁盛风却凑到他的耳边说:“都已经实现的愿望就没必要再许了。”
一套话术下来让毛头小子芈清是又惊又喜,手里的花灯都险些一个不稳掉在河水里,幸好一旁的祁盛风手快接住,笑看中间写着愿望地纸故意贴近爱人念出来:“祈求上苍让我与鬼王大人祁盛风白头偕老。”
语毕后还打趣芈清这几日的书籍没有白看,而后叹气的揉捏着垂在肩膀胸前的白发:“不过我已经是白发该如何是好?”
“大人……”
“看来芈清还需要想想……”祁盛风话还未说完街道人群中就传出一阵骚乱,他敏感地察觉到一股不妙的鬼邪之气朝着这边袭来,连忙拉着芈清起身远离河水边来到一处饭馆内。
芈清疑惑问:“大人,怎么了?”
“你在此处等我,我需要去街道上处理一些事情。”
“好……”
眼看着祁盛风急匆匆地离开,芈清待在原地忐忑不安,焦急的情绪扰乱他的思绪,他再三犹豫后还是寻着祁盛风离开的方向找去。
原本人流拥挤的街道此时已经人烟稀少,很轻松就找到祁盛风站在中心的身影,而在祁盛风脚边躺着一道血肉模糊的躯壳,只能依照骨骼依稀辨出人形,至于皮囊早就
', ' ')('变成一团团夹杂着血液的烂泥。
就算是芈清见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心头一颤,他并未离近,却清晰地看到躯壳的眼睛在旋转,芈清感觉耳朵里一阵轰鸣,如同断掉的琴弦一般在脑海里拉扯他的神经。
“芈清芈清……”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在意识里呼唤着他的名字,随着声音不断变大,他的头疼愈发明显,几乎要将他的大脑撕裂,他难受地摇头,恍然发现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祁盛风关心的话语。
“我没事。”
当天夜里如往常一样入睡后,芈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站在小舟上,而脚下并非是一片清澈湖水,而是一脸刺眼灼目的血色河流。
白日的声音再次出现,与之相比更加刺耳,他环顾四野希望能找到声音的来源,却不知何时一双双的血手从河流伸出抓住他的小腿。
猛然惊醒,急促的呼吸身让一侧的祁盛风睁开眼睛。
祁盛风担忧地轻轻抚摸芈清的后背:“做噩梦了吗?”
“不,只是做了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梦。”芈清把头埋在祁盛风胸膛里闷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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