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离开,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生活。
“哎。”阿杰叹了一口气,沉默一小会儿,忽然指着步行街的尽头对我说,“点点,你先带我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我和阿杰一起沉默地走向街的尽头,大家都没有说话。步行街还是和以往一样,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看着那一群和我们曾经是同行人正在行乞,我心里有些复杂。阿杰忽然自己划着轮椅走到一对残疾的两姐弟那里,他掏出几块硬币,投了进去。
“点点,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像?”
“嗯。”我知道他说的不是两人的长相,而是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他想说是不是和我们以前很像,但是他打住了,可能是在考虑我的感受。
我掏出一百块钱,没有犹豫,投了进去。这一举动,让这对姐弟瞠目结舌,更使得周围炸开了。近处的行乞人拿着小破盆向着我这边快速走来,嘴里嚷嚷“行行好。”
看着这架势,我吓懵了,带着阿杰快速跑回街的那头。身后的人们依旧像疯了一般,追着我们。我抱着阿杰上了车,关上门,让懵懂的司机快开车。看着那群人被甩得越来越远,我紧张的心才放下来。
“点点,你不需要给那么多。”阿杰的心也平稳了,他小声地说。
“可我身上没有零钱。”
“那你可以不用给的。”
“但是钱都掏出来了,我不好意思收回。”
看到我的窘态,阿杰嘻嘻地笑了。
“这不像你,点点,我发现你变了。”
“哪里有变?”
“要是过去,哪怕是一毛钱,只要没到对方的口袋,你都拼命地给挖出来。”
“阿杰,现在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嗯,是啊,是不一样了。”阿杰重复着,语气和我一样,都是淡淡的殇。
我们没有回古家,而是去了医院。因为古华仁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一起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