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涂昀文身下,辗转到张爱笑身下,似乎只是很短暂的时日,然后就是在像中午那一个残暴的施虐的吻里,她也能迅速地陷入情潮里。动情就宛如呼吸一般,轻而易举得简直可叹可悲。
她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却还不够,她正图谋的,是要亲手把自己送到那个她恨不得挫骨扬灰的涂霄嘴边。
还有比这更讽刺更诛心的是事吗?
言笑吐了,跪在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
后背汗津津的,她双手抱住自己,刻骨的冷意使得全身都在不断颤抖。
冰冷坚硬而粗粝的地板磨着皮肉,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却那幺狠,身体被肆意出入,痛苦仇恨与恐惧,什幺都说不出口。画面一转,却更是可怕黑暗的场景,被完全打开的身体,满身精液,她哭喊她求饶,可是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身体空空的,只有满目的血腥,她只能目眦尽裂地看着,悲戚无助地嘶喊……
“呕——”
呕出了两口黄色胆汁,嘴里苦得要命,言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虚软的双腿还无力支撑,她扶住墙慢慢靠上去。
“沙叶……”
唇微微动了动,呢喃未成声,一颗眼泪先掉了下去。
想见涂昀文,想要他温暖的拥抱,可相拥的身体分开时却觉得人更冷了,无法满足,饥渴万分,言笑扑上去,不管不顾地吻住涂昀文,急切地在他的耳边厮磨:“去你那里。”
这个时候出现在涂昀文家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计划里,她该是销声匿迹两天,再顶着冷漠抗拒的脸,欲拒还迎地与那两人周旋,可是,言笑没办法了,她现在急需要涂昀文的温柔,她需要涂昀文告诉她他没有她不行,她要涂昀文的爱,最好可以把她溺毙了的爱。
落日旖旎出长长的影子,天际一片血红。言笑手指用力地揪住涂昀文的袖子,像要挤进涂昀文身体里一样紧紧地用力地挨住他,两人连体婴似的跨进门槛,或坐或站在院子里的三个男人齐齐看了过来。
言笑脚下走得更快,涂昀文搂着言笑,眼里也只看着言笑,他恍然未觉落在身上的各式目光。
木质楼梯发出杂乱又响亮的踩踏声,一上二楼,两人就抱在了一起,似乎再也没法忍耐的两对唇贴合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踉踉跄跄地撞进房间里去。
涂昀文抓住房门要甩上,却被言笑扯住了手臂,言笑激烈的吻紧随而后,被言笑卷住了舌头用力吸吮,言笑的手热切地解着他的皮带,涂昀文再顾不上未关合的房门。
衣服在一片混乱里终于都扒了个干净,赤裸的身体也终于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一起,永远也吻不够一样,一直纠缠的舌头都发酸发麻发疼了却还是舍不得退出对方的口腔,身体在狂热地互相摩擦着,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放肆抚摸,耳朵里是对方的还有自己的,粗重的喘息,什幺也无法想,只有本能,发狂的,急切的,又好像是末日了一般的,要跟对方抵死欢爱的本能。
言笑死命啜吻着嘴里短细胆怯的男根,用力得让涂昀文都觉得痛苦了,身下那根就像要断掉了般,很疼,可他却仍旧不舍得从言笑嘴里出来。腹部翻搅着一团猛火,那根短小的男物可怜地挺直发胀,在言笑的舌头钩卷着轻舔猛吸后终于含羞带怯地漏出几滴晶亮的白液。涂昀文通红着一双眼睛,大口大口喘气,他的手抓着言笑的头发,他直勾勾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仰起脸,对他妩媚地笑。
“阿笑阿笑阿笑……”
不再是斯文温柔的涂昀文,一手压着言笑的肩膀,把言笑凶狠钉在床上的涂昀文,面目扭曲狰狞,无力挺起的小小肉块蛮横快速地顶撞着湿软的穴口,言笑痛苦地呻吟着,勾住涂昀文脖子的双臂更用力地把他搂住:“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