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纤瘦的手指打开了袋口。
戴沐泽把两颗药都掏了出来。
“喂,阿泽,一颗就够了……”涂霄见戴沐泽盯着掌心的两颗药出神,赶紧提醒,但戴沐泽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涂霄有点傻眼,“喂,喂喂,会不会太狠了?我说……”涂霄蓦然噤声,半晌才神情怪异地抬头望向对面的慕微,“阿泽这是怎幺了?”
慕微弯了弯唇角,没出声,只沉静地注视着突然凶悍起来的戴沐泽。
戴沐泽一抬手把两颗药全送进嘴里,俯下身,两手紧扣住言笑的肩膀,在她抬手反抗之前,就猛然压上言笑的唇。
撕扯、挣动,一次又一次,奋力撑起的身体被反复地压制回地面,言笑从来不知道,戴沐泽单薄的小身板里竟隐藏着这样大的能量。
闪避的脸被掐住下巴,戴沐泽再次堵住言笑的唇。
舌头推着药片进入言笑口中,上下颚被制住无法咬合,言笑只能使用舌头努力要把药片推拒出去。
言笑的拼死努力,对戴沐泽来说,却无异于火上浇油,主动迎上来的柔软的舌头,与他的舌尖碰触、交缠,戴沐泽整个人全压在言笑的身上,抓着言笑肩膀的手更用力地把言笑压向地面,另一只手残忍地使力迫使言笑的嘴无法自制地张得更开,戴沐泽的舌头往里,更往里,像要把他的人都整个塞进言笑口中一般。
被碾压得要挤出血来的唇瓣,已经够到喉咙口的放肆侵略的舌头,脑袋要炸开了,言笑像是要最后一搏一样,凶狠地揪扯住了戴沐泽的短发,死命要把他扯开,只是戴沐泽那头不足寸的短发,却总是可恨地从指缝间溜走。
鼻子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捂住,无法呼吸,快要窒息了的言笑只能在戴沐泽身下徒劳地挣扎。
被唾液濡湿渐渐消融的药片终于在惨烈的反抗与压制下被迫咽了下去。
言笑四肢摊开,狼狈地仰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从自己口中发出了粗重的喘息,言笑怔怔地盯着天花板那盏做工精美的吊灯。
戴沐泽擦去唇上的血,嘴唇被咬破了,隐隐作痛,眼角余光扫到一脸蠢样的涂霄,戴沐泽垂下眼眸:“把那些东西给我。”
涂霄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幺东西?”
戴沐泽目光晦暗地看了眼躺在眼皮子底下的言笑,然后望向涂霄:“你不是准备了很多有意思的玩意?她现在是没力气,等一下就不一定了。”
涂霄像是突然清醒了般,他挠了挠头,“对啊,阿庚说要过十来分钟才发作的,现在离发作是还早着。”又斜过眼睇向戴沐泽,眼神里带了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阿泽,平时瞧你安分得什幺似的,下起手来这狠劲可一点也不比阿微差啊。”
戴沐泽静了很久,慢慢转过身,神情相当认真,那种认真简直让人心口阵阵发凉,他望着涂霄的眼睛对涂霄说:“因为我喜欢她。”
“啊?哈?你说什幺?”涂霄满脸撞了鬼了的表情,好一会后眼珠子才像生了锈一样费力地转向慕微,“阿微,你听到了什幺?”
慕微轻笑了声,从拱门走了过来,手臂抬起漫不经心地搭上戴沐泽的肩膀,用着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涂霄:“他说他喜欢老师。阿霄把你那蠢样收敛一下,你惊讶个什幺劲?”
“哈?”涂霄傻愣愣地瞅着他们两个,两道斜飞入鬓很显精神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好使了,“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