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用了力气,在你腕间留下了鲜红的指印,你即便疼得难受,也只能挤出一个笑来,还得对他说声:
“多谢将军。”
你匆匆离开,只留贺兰尝独自立在原处,指尖轻捻着,仿佛在怀念方才细腻的触感。
你终于知晓了贺兰尝的身份,也庆幸于他终究没再找你麻烦。
他一个权臣,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何须要拆了别人的姻缘。
你不停说服着自己,叫自己放下心来。
即使你知道贺兰尝今日的眼神一刻也不曾从你身上移开,目光实在凶狠,你都能想象出他想说的话来。
【你猜你这婚事能不能成。】
但好在,老天还是保佑了你一回,叫你顺利等到了出嫁的日子,告别双亲上了喜轿,你心心念念的江盟就在前头的马上接你回家。
你虽看不见外边,却渐渐察觉出些不对劲了。
江家的府邸离你家不过片刻的脚程,为何到现在轿子仍未停下。
你凑到窗边,小声地唤着贴身侍女的名字,却怎么也听不见回应。心中异样更甚之时,喜轿重重地落地了,外头的喜娘高喊着叫新娘子下轿,你这才放下心里,只当是比寻常慢了片刻罢了,小心地看着盖头缝隙下的路,走下轿来。
直到牵上那被唤作新郎官之人的手时,你才惊觉不对,方才的事压根不是你多想。
江盟自幼读书,从不曾习武,手上有哪里有常用刀剑才会留下的茧呢?
你不愿再上前,想往轿子里头逃,却被人拽着手臂拖了出来。
“大喜之日,出了什么岔子惹我生气的话,便杀几个人好了。”
贺兰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意有所指。
你眼前一阵眩晕,还不能接受已经发生的一切,便这般呆呆地任他牵着自己走了。
总不能真叫他杀人吧。他会杀谁呢……也不必多言。
等你意识回笼时,已然是在婚房之中。
你掀开盖头,打量着四周。
铺着虎皮的地毯,墙上挂着弓箭与长刀,全然是贺兰尝的风格。
还未等你反应,门外便传来脚步声,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打在门上,你下意识要找地方躲起来,却发觉压根无处可躲。
贺兰尝推门而入,见到穿着嫁衣的你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后注意到了被扔到地上的盖头,俯身捡起,有些惋惜地道:
“你绣了许久的东西,就这样糟蹋了?怎么,因为嫁的不是你那个废物小白脸吗?”
上好的绣缎被他在掌心捏成一团,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着用力过甚格外地明显了,贺兰尝面露嘲讽,一步步向你逼近。
“你那点小聪明,在旁的地方或许还有点用处……只是我都那般威胁你了,竟然还敢……”
他说着,似乎是气极了,呼吸都用力了些,强忍着才没叫火气泄到了你的头上。
“你能躲到哪去呢?”
贺兰尝敛目,抚上你的脸颊,欣赏着猎物死前的挣扎与绝望。
满目皆是喜庆的红色。
贺兰尝撑在你上方,指腹按在你脸上,擦去放在从唇边滑落的酒液。
你不肯同他饮合卺酒,他便只好渡给你,好好的一杯酒最后也只喂了半杯给你,不过也够了。
双手被他按在头顶,胸前的欣赏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贺兰尝看着眼前雪白的一白,眼里是异样的红。
贺兰尝望着你艳红的唇瓣,忽然觉得有些渴了。
他想来是怎么想的便怎么做,当即就埋头衔住你的唇急急地舔弄了起来。
酒香溢在齿间,更叫他想起方才你借机吮着你小舌时的快活,便更不客气了,撬开牙关便直去寻那躲着他的小舌,亲得你腰背绷直,喉间抗拒的闷哼也软了下来,好容易被他放过后也忘了要把小嘴合上,嘴边的涎液还贺兰尝伸手抚去的。
“还想亲?满足你就是了。”
……
一夜过后,一切已成定局。
你成了贺兰尝的妻子,是官府盖印的婚书,你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贺兰尝当着你的面将婚书锁进了特制的匣子里,上了三把锁,又叫人去把钥匙烧掉,搂着你,姿态亲密。
“何苦挣扎,我既喜欢你,怎么样都要得到你的。”
他又晃了晃父母写给你的书信,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踮着脚抢过那封信,被他从身后拥住读了起来,字里行间还是那些你意料中的话,叫你既来之则安之,又告诉你父亲因着这层关系被升了官职。
“我能给你的可比那废物多。”
贺兰尝语气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你抬头,看向四四方方的天,沉默着接受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