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处,姜齐渊又生咳不止。
沈福忙边帮姜齐渊顺气,边急声劝道:“大小姐最是懂事,估计也只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老爷您莫要太过担忧了啊!”
姜齐渊听之,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不知,这孩子真真是像极了婉柔……”
“都是个不易对人动心的,可一旦动心,又都是个容易倾尽所有,豁出去一切的!但……”姜齐渊不知道想到什么,苦笑不已,“若是一朝失望了,便能把之前过往的种种忘得一干二净,心比谁都狠,活得比谁都明白!”
姜齐渊不会忘记,当年顾婉柔至死,都不再与他说一句话的模样。
她甚至……都不想看他们的孩子一眼。
所谓留给姜慕姻的遗物,不过都是他后来,一件件收拾了,挑着捡着,拿去哄那个尚未襁褓里,眉眼却已神似她母亲的孩子。
……
当年之事,无论如何,终归都还是他错了,是他负了婉柔,负了他的妻。
世间的孽债孽缘既犯了,便从未能轻易被了结。
不过是要他悔过致死罢了。
他姜齐渊这辈子,劳苦功高,高官厚禄,可到最终,会不会连一个贴心送终的子女都没有?
而他今后,又该如何面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姜齐渊苦笑摇头,心中苦痛不已。
沈福眼下不敢再劝,躬身退到了厅堂外头。
……
灯火通明,珠帘玉璧的厅堂内,独留男子一人,佝偻着身子,手握成拳,以手撑额。
面上神色不明,可那双半阖的沧桑眼瞳中,却早已血红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①出自《浪客剑心》
——
谢谢支持鸭
☆、左右
霍衍出征已有三月有余,蛮夷城久攻不下,这一战显然并不好打。
且不知为何,军中也甚少传消息进京,朝中文武百官对此更是颇为忧心……
这日,姜慕姻被段惜瑶请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后花园内,几名女子在放着风筝,娇笑声不断从假山后头传出。
“姜姐姐,我就说这秋日是最适合放风筝的,不能总待在屋子里,省得迟早闷出病来!”段惜瑶边拉扯着风筝线,边偏过头来看姜慕姻。
边上的女子手中也正拿着一个滚轴,姜慕姻微微抬着头,明媚的日光倾洒在那抹娇靥之上,更衬得她肌肤莹白,薄如蝉翼。
姜慕姻还未开口,便听得杏儿出声,“就是说呢,奴婢瞧着小姐出来动动,脸色都好多了!”
杏儿站在高凳上,手中也拿着一个线车子,听段惜瑶这话,就先笑着附和了句。
姜慕姻却没有应话,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