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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的水汽贴上浴室精致的瓷砖,化为点点透明的水珠攀附着滑下。
泽西亚环抱着膝盖,又把自己埋进了热水里。
纯白的书在他的身边,一点点净化着残余的黑液。
“我的身体…还能复原吗?”
书难得地沉默,分出一条枝蔓轻轻抚摸水里藏起来掉眼泪的小可怜。
“别泡太久了,你的灵魂现在很脆弱。”它等到那微颤的蝴蝶骨平稳下来,才把他从水里轻轻捞出来,用浴毯裹住。
宅邸里没有合身的衣服,他连试了几件内里的衬衫,都不得不挽起大截袖子。
除了柜子深处的那几个缀着蕾丝的礼盒。
做工精美的少女裙装配着各式袜子,甚至还有配套的高跟皮鞋整齐地收放在其中。
“……那个该死的混蛋…”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奶白小裙子的可爱少女就从寝室里走了出来,扶着墙慢慢地适应小高跟的触感。
裙装甚至像是量身定做,贴心地在腰后给尾巴做了一只留口,斗篷缀着藕粉色的丝带,简单又不失高级。
‘她’不自在地摸了一下被蝴蝶结压住的额发,并了并被丝袜紧咬着的双腿。
是的,并没有内衣能穿。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能够方便亵玩,胸口被刻意做成极低的样式,层层叠叠的棉质蕾丝堪堪抵住奶尖,只要任何一个人勾着那点布料拉下,小美人被调教得敏感溢奶的两捧乳肉就能从中跳出,被任意捏揉。
下身同样也是真空,只要撩起层叠蓬松的裙摆就能看见这只男女性器共存的淫乱小屁股,光裸隆起的肥软屄肉,以及褶皱紧密的嫩粉穴眼,甚至无需前戏就能爽快地插入肏干。
索性裙摆一直长至膝弯,加上剪裁优雅大方的斗篷,远看着就像一位家教甚好的小淑女。
书替他提着装满魔法媒介的皮箱——魅魔的书房被泽西亚搜刮了一遍,上至昂贵的水晶,下至那些零散的铜币,临走前,这位穿着小洋装的少女还狠踹了那扇讨厌的房门一脚。
“愿您早日去世。”
他用黑焰地板上烧出这样一串花体字。
………………………………………
壁橱后的密道并非想象中阴森可怖的石墙,不仅如此,还是同整栋宅邸保持了同样华丽精致的风格。
唯一不同的,大约是墙上挂着的精致画像。
那是个和梅律伯特几乎一个模子中刻出的女士,但她更为柔和,更为美丽,湛蓝的眼睛饱含柔情,披着天鹅绒质地的披肩,纤细的双手交叉置于膝上,沉静地看着观者。
那是…他的母亲?
铂金发色的小美人只看了一眼,便按着裙摆匆匆逃离了这栋充满噩梦的宅邸。
……………………………
似幽灵的状态只需魔力,倒是解决了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饥饿口渴的问题,沿途正好遇见了赶路的农夫,对方拒绝了作为酬劳的铜币,爽快地让看起来走到腿都要打颤的‘少女’免费搭乘上堆满苹果的驴车。
春日的太阳已经有些晒人了,沿途的大树倒是郁郁葱葱,替旅人遮挡了日光。
“哟!小姐也是来镇上赶热闹的?”
“...热闹?”
忍受煎熬的泽西亚好一会才开口。
驴车被凹凸不平的路面震得颠簸不止,没有内衣保护的两只圆润奶团也跟着一颠一颤,早已跳出了那点布料的遮掩,挺翘着奶头晃晃悠悠,不知廉耻地挂着泌出的奶液。
许多人正在农田中忙碌,他害怕被别人看见斗篷下的情形,不敢用手去整理胸口,只能坐直了身体忍受漫长的磨蹭。
农夫哈哈一笑。
“那个着名的马戏团——‘火焰奇缘’马上就要来这里表演。你可是来晚了唷!”
“哎…?”
“镇上的住宿可早就被订完啦。”他摸出烟斗咔嚓点燃,大吸一口,吹出几个颇有技巧的烟圈。
“不过我有个熟识的老友就在镇上开裁缝铺,等进了镇子,你就去他那里住吧!”
“感谢您…”
见小美人似乎非常困倦的模样,他也不去打扰对方,只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悠悠地赶着驴车。
在膝上装作一本本子的书蓦地一热。
它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点封皮,吐出一小片纸条来。
‘黑,救救我。’
【这是什么意思?】
【委托。】书顿了顿,【轨迹之书拥有感知和观测对象关联事件的权能,泽西亚,那个小镇上可能会发生什么。】
【在那里停留的话?不会被追上吗…】
【往前再走的话,需要身份证明。】
【你得想办法弄到。】
他用手抚过纯白的封皮,困惑地问:
【为什么你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泽西亚,你身上发生的千万种走向都被记载在这里。】
', ' ')('一条极细的藤蔓弯卷着缠上小美人纤白的手指。
【将事物…不,将你的轨迹从意外中干预回轨是我的使命。】
【只不过这一回,越是往前,预感也就越微弱了…】
它看见泽西亚不疑有他地点点头,紧接着出击。
【你愿意去寻找丢失的书页吗?】
书页?
泽西亚想起它破损的内心。
【那记载着能将你逃离这个世界的唯一魔法通路,只要顺着‘委托’调查,一定会走到终点——】
诱人的条件宛若沙中绿洲,让口干舌燥的旅人无法推拒。
驴车震了一下。
“到了唷!那栋气派的红房子就是那家伙的店铺。”
谢别过农夫,泽西亚便提着沉重的皮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这里已然洋溢出庆典的氛围,阵阵悦耳的鲁特琴声从街边的小伙手中传来,糖果小贩与气球玩具商更是早早出摊,各式各样的人都期盼着这场狂欢盛宴。
他甚至能看到远处广场一点高大帐篷的雏形。
“妈妈!是猫耳朵!”
“戴娜!”
一个黑长发的小女孩开心地向他跑来,惹得泽西亚心里一惊。
害怕被人知道内里没有衣服的小猫连忙提着箱子,噔噔噔踩着小高跟逃进了店里。
叮铃叮铃。
“有何贵干啊!啧…赶紧滚吧,今日已经闭店了…”
成山的布料间坐着一个人,烦躁地大声嚷嚷。
在深塔里养大的小美人并不擅于与人打交道,他塌着猫耳踌躇了一会,还是攥着农夫给他的纸条开口道:
“…是巴洛斯先生…”
“啊?那老东西?劝你还是快滚吧!…等等!”
他从布料中探出头来,紧急叫住了差点被驱赶走的漂亮小美人。
奇怪的人…
胡子拉碴的大叔有着一头颇具艺术气息的灰长卷发,面容沧桑却不失年轻时英俊的轮廓。
他从那堆布料里站起,整理了一下纽扣都扣错位的层叠衣装,不羁地露出布满刀疤的精壮身躯。冲着眼前不谙世事的小美人勾勾手指,示意对方过来。
“箱子放下来就行了。”
他从脖子上抽下弯曲的卷尺,走到泽西亚身后,看着从木质全身镜中倒映出的漂亮小美人。
“巴洛斯那老东西叫你过来的?”
“嗯…”
耳朵边尽数是唰啦唰啦翻找布料的声音,正当他不安地甩着尾巴时,男人没什么波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把衣服鞋子都脱了,内衣也不能留。”
他在门口栓挂上打烊的牌子,抄着口袋慢慢逼近他,甚至有闲心翻看一排排的色卡,但吐露的话语却让泽西亚如坠冰窟。
“逃出来的吧?”
“…”
他揪起斗篷的一只蝴蝶结,用手指点上上方微不可见的一点花纹。
“皇家供应的标识。这附近和爱尼安提亚家族有关系的,也只有那栋宅邸了。”
“这里的乡民可能没什么见识,但再往前就不一定了,何况庆典将至,下来游玩的人也不少…”他搭上小美人的纤细腰肢,轻轻摩挲了几下。
“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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