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轻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疲色,道:“魏江涛率三千大军前去平叛,本王担心这三千将士的安危,此事耽误不得,必须尽快赶往齐安。”
抬头盯着七王爷楚昊宇,刘吉中脸上有过一丝吃惊,却是抱拳说道:“王爷,不可。各种消息都表面,齐安民变并非偶然,乃是乱臣贼子精心谋划,想来非同一般,王爷身份尊贵,万万不可以身犯险。”话到最后,刘吉中单膝跪地,沉声说道:“还望王爷三思!”
楚昊宇摇摇头,道:“三千将士的性命危在旦夕,本王如何能够坐视不管?此事无须再议。刘将军,这三千人马就交给你了,十日,必须赶到齐安。”
虽然还想在说什么,可是看楚昊宇一脸坚定,刘吉中只能抱拳抱拳说道:“末将得令,十日内定赶到齐安。”说到这里稍顿了下,刘吉中又道:“王爷此行危险重重,千万小心。”
点了点头,楚昊宇张口说道:“本王自有分寸,齐安再会。”话到最后,楚昊宇抬步走出营帐,带领众侍卫打马离去。
齐安民变规模虽大声势也是正盛,然而面对朝廷大军是纷纷败退,魏江涛率领的三千大军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打到了齐安府,对此,众将士的士气是越发高涨,准备一股脑打下齐安府向朝廷请功。清晨,经过一晚上休整的众将士是精神抖擞,列好阵型逼向齐安府,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散发着熠熠光芒,就似众将士心中的盎然战意。
激昂的脚步声整齐一致,听去煞是震撼心神,看的不少将领都笑了起来,主将魏江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些诡异。魏江涛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身穿银色的链子甲看去颇为威武,只是谁又能够想到他乃是天刺安插下的谍探?隐忍数十年成为从四品的偏将,即将给大楚最凶狠的一刀。
“急报、急报!”急促的叫唤声中,一匹骏马飞驰而来,最后在魏江涛一众将领前停住,翻身下马跪拜道:“启禀将军,齐安府出兵了。”
“再探。”不以为意的回了句,魏江涛冲身侧众将领笑道:“诸位,听到没?齐安府出兵了。哼,一群刁民也想硬撼我大楚铁蹄,不自量力。”
此刻,魏江涛身侧一将领附合道:“将军,这不正好?要是他们龟缩在城墙内,我们还要费一番功夫,现在,正好大破敌军,扬我大楚神威。”
“对。”又一将领开了口,冲魏江涛抱拳拜道:“将军,骁骑营请战。”
骁骑营在淮南尉的精锐,是从数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且大都经过洗礼,所用盔甲、兵器、战马也都是最好的,是淮南尉最锋利的长矛。
还未等魏江涛回答,又是一将领拜道:“将军,骠骑营请战。”
挥手阻止众将再开口,魏江涛哈哈笑道:“诸位报国之心拳拳,本将甚是欣慰,等大破齐安逆贼,定上书朝廷给诸位请功。”说到这里稍顿,魏江涛脸上的笑容散去,沉声喝道:“诸将听令。东丰,你率五百骁骑营冲击左翼,双波,你率五百骠骑营冲击左翼。黄伟,给你一千五百人马,正面冲击。”
魏江涛的话甫一落下,众将齐声拜道:“末将得令!”
点点头,魏江涛冷眼扫过众将一眼,大声喝道:“诸位,废话本将就不再说了,等此战结束,本将与诸位一醉方休。”话到最后,魏江涛眼中露出一道奇异光芒,只是众将都为兴奋迷失双眼根本不曾发现魏江涛的异常,纷纷打马离去。
看众将离去,魏江涛的脸色立即寒了下去,看去如此冰冷,冲身侧一亲兵问道:“都准备好了?”
亲兵立即答道:“将军,早就准备妥当。”
点点头,魏江涛沉声说道:“按计划行事,去吧。鸣战鼓。”在魏江涛激昂的大叫声中,有将士敲响了大红牛皮鼓,咚咚的声响煞在震撼心神。
这是进攻的号角,顿时,早就兴奋难耐的骁骑营和骠骑营千余将士立即打马狂奔起来,挥舞着刀剑冲向齐安城下看去良莠不齐的杂牌军。同时间,中军一千五百名将士,踩着鼓点声压下,一旦左右两路骑兵冲乱敌人的阵型,他们就要举起最锋利的屠刀。
面对气势正盛的大楚铁蹄,不少刚握起刀剑的百姓感到怕了,队形也有过一丝混乱。他们大都是普通百姓,不过是受到蛊惑还有人是受到逼迫才拿起刀剑,可现在面对久经训练的朝廷大军,如何能不害怕?可若站在高处望去,就能够发现百姓中间稳稳站立着数团人马,他们身上的冰冷气息,较大楚铁蹄也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不及。此刻,站在城楼上的一络腮胡壮汉明显发现了此点,嘴角浮现起一抹残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