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没有半丝气恼,他知道不该多言,却还是忍不住问了,“总捕头,我很好笑吗?竟是能博得你一乐。”
乐远岑肯定不会把脑补了什么说出来。她目前不适宜动武,若是把簪花一事说了,天知道西门吹雪是什么反应。
“常言道,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我就是在想,这句话放在我身上不太适用,而庄主不常笑,运气还是不错的。如果庄主时常笑一笑,不知会否好运更甚。”
‘你就编,我就静静地看你继续编’。
西门吹雪依旧神色淡淡,但能够看出他眼中的意思,而他却说到,“我不喜欢有太多好运。”
在剑法不断提升的一道上,西门吹雪知道他的运气算是不错。
比如说对战独孤一鹤,他先一睹了苏少英的峨眉剑法,又是有霍天青耗去了独孤一鹤的半成内功。若非如此,很难说死的人是谁。只是比起运气,他更喜欢实力,凭着实力一步步走向剑道的顶峰。
乐远岑听懂了这句话,切切实实的实力才是如同西门吹雪这样的剑客所求。
“其实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过人的运气可能真不会用之不竭,这里多了一些,那里就少了一些。我也觉得在能尽人事的地方,凭自己的本事去做,那么在只能听天命的地方,说不定就能多些好运了。”
西门吹雪见乐远岑说着笑容变得清浅了,他攥紧了手里的缰绳,目光移向了山路。此时,他宁愿乐远岑一直都笑得恣意,可是他能做什么?
每多行一段路,就觉得剑上缠绕的牵绊深了一层,让人分不清是甘之如饴,还是饮鸩止渴。他却太过清醒地意识到同行之路总有尽头,他不会甘愿让剑一直缠绕着那些牵绊,因为人不改其道。
“羊肉与螃蟹倒还好说,但你要快些养好伤,不能多饮酒,菊花酒也不行。”
西门吹雪终是只能回以此言。在梅花大盗一案时,他曾经见过李寻欢,那人一直咳凑偏偏还一直喝酒的人,乐远岑可不能好的不学,学了这一坏习惯。
乐远岑无奈地点头,她才没有嗜酒如命,只是应景想喝一些,不过事不凑巧,恰好最近不能喝太多。花满楼算是她的主治大夫就难免多话几句,西门吹雪也真是近朱者赤了。
“我哪敢辜负庄主的好意,绝对做到不会贪杯。”
两人说着也就驶入了前方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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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的天气格外得好,让人们能够尽兴得欢度佳节,从白日的登高望远一直到夜间的热闹集市。
乐远岑虽然晚上美餐了一顿肥肥的螃蟹,还觉得意犹未尽继续上街觅食。她并没有邀请西门吹雪同往,总觉得逛街找小吃与西门吹雪的画风不符,她也不能总是坏人的画风,就让西门吹雪保持住高冷的形象。
夜市里酸甜香辣的各式气味都在勾引人,幸而练功让人能吃又不会胖。
乐远岑尽管花心但也有分寸,能够每样好吃的都来一些,尚未发生心有余而胃不足的情况。
然而,这种欢愉的气氛里却总有一二败兴的事情。
前方忽而就响起了孩童的哭泣声,只听一个妇人惊魂未定地说,“小宝,别哭了。娘再给你去买抱只小狗来,旺福是一条好狗,今日替你挡了一灾。那个杀千刀的老婆子,她竟是敢卖出有毒的糖炒栗子!”
乐远岑听着进一步了解了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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