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里面看去,那女人正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她的背影,很清瘦,披肩的发散下来,被金色的暖阳包裹着,看上去,格外的柔顺。
“爷爷,”乔慕阳轻轻地在老人耳边说到:“婉之阿姨就在里面,我推您进去吧。”
“好,”老头子欣慰地点点头。
房门打开的声音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也许是她看窗外的景色看的很出神。
老爷子摆了摆手,他示意乔慕阳不用跟上去了,他自己一个人摇着轮椅到了婉之的身旁。
洁净如洗的地面上笼罩下来一个身影,婉之惊吓地回头,看见老人的那一刹那,她赫然一怔,紧接着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婉之……”老人慢慢地伸出手,朝婉之悠然笑到:“婉……”
“你是谁,你,你要来抢我的孩子吗?”她的目光变得凌厉,瞬间抱起放在床上的枕头,“孩子,孩子是我的,你们不要把她抢走。”她又看了一眼门口处的乔慕阳和齐峰,目光灼灼。
估计是见他们人多,以为他们要把孩子抢走。
“阿姨,”乔慕阳笑盈盈地走到她面前,“阿姨,你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抢孩子的,我们是来看孩子的,你看,这些都是吃的。都是拿给你和孩子的。”乔慕阳将手里的蛋糕甜点晃了晃,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吃的?嘻嘻,有吃的。”婉之嘴唇扬起,浅浅的笑出来,“好,好,有吃的,然然就不会挨饿了。”她来到了桌子前,从袋子里拿出一块肉松饼,紧紧地贴在枕头上。
看着婉之的样子,老人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口处微微作痛。
“爷爷,放心,婉之阿姨会好起来的。”乔慕阳抿唇,安慰着老人。
接着他又来到婉之阿姨的面前,一只手抚在她瘦削的肩上,“阿姨,我是慕阳,你还记得我吗?”
婉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地抬头,又点头,“慕阳?嗯嗯,记得记得,你来过,看过我和孩子,对不对?”
听到她说还认识自己,乔慕阳心中总算松了口气。他低头笑到:“对,我来看过婉之阿姨的。”
见她点了点头,他又接着说:“阿姨,你看,我今天还带爷爷来看你了,爷爷在那里。”他指着老人给她看。
稍微安静下来的婉之侧过头去,望着近在眼前的花甲老人,“爷爷?”
乔慕阳望了老爷子一眼,嘴角绽开,这个时候,老爷子也摇起了轮椅,来到婉之的面前。
老人从厚厚的大衣里面拿出来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婉之,“婉之,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婉之呆滞地看了老爷子几分钟,须臾,泪流满面。“乔伯伯?”她满脸惊喜地看着老人。接着伸手拿过了那张照片,又仔细地看着,眼泪如决堤的湖水,一刻不停的流泻。
“看来婉之阿姨还记得。”乔慕阳的眼睛里闪动着色彩,他激动地对老爷子说到。
而此时的老人,也是满脸泪痕。“嗯,她还没有忘了我……”
就这样,没有外界的任何打扰,几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午后。
等回到了老宅,暮色已经降临。白秀英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爸,慕阳,你们从公司回来啦,快坐下吃饭吧。”她以为他们两个是从公司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