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床铺好,将两个枕头分开放好,然后一点点的将白子寒抱到了床上。
下身瘫痪的病人其实久坐并不是一件好事,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定要让腿上的血脉畅通。
简阳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拼了老命的把人抱到自己床上。
可说是抱,其实根本就是挪。
白子寒看着阴柔一人,可亲手抬过后,简阳却发现他好沉的。
“呼……好沉啊!”简阳把人搬到床的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绐白子寒盖好被子,随后站起来把窗户关上,又把门也从里边锁好,还打了两杯水放在两边的床头上,这才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爬一下停顿一下,看看有没有吵醒旁边的白子寒。
终于,简阳爬到了床上,安安静静的躺了下来,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
大概是今天太累了,简阳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简阳这人心傻也宽,这样的人睡觉最是踏实的很。
而睡在他旁边的白子寒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
当简阳睡熟之后,白子寒缓缓的睁幵眼睛,倾着头看了向身边的简阳。
他们……这算是同床了嘛。
白子寒心里有些微小而陌生的情绪。
他慢慢侧过身来,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的看着睡着的简阳。
饱满的额头,斯文的脸庞,微微呼吸的唇。
简阳的外貌算不上太出挑,可也是干干净净的那种大男生。
白子寒还记得第一次在白牛湾时见到对方的情形。
那个时候白子寒正国白家随便给他定了婚事而内心一片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