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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商大学是首城排名第一的学府,拥有着整个国家最高端、最优质的教育资源,辞泣今年在这里完成他最后的博士学业,随后就被聘为了国家研究院的专业人员。
这里的人群集聪慧、努力、天才为一体,使原本孤独耀眼的钻石汇聚成天空中璀璨的繁星。
辞泣掐着点完成了手上的最后一段生物激素的数据运算,开始收尾下班。
“你真是个魔鬼。”站在他身后的一位金发碧眼男不满道。
“怎么?看我下班心里不平衡?”辞泣推了下鼻梁上的银丝镜框,淡淡道:“你也可以现在走。”
“我可不在意早走的这点时间。”柏西耸肩,他是想不通这人是怎么做到无论每天工作量有多少都能准时收尾下班的,仿佛多一点也不付出,多一秒也不多待。
没有科技热情的家伙。
“那你加油。”辞泣径直朝门口走去。
柏西潇洒一笑,“对了,你老公好像又来接你了。”
辞泣闻言朝楼下侧了点目光,果然看见大门前有辆熟悉的车型。
“我很崇拜他,要不……看在同事的份上,帮我要一份你枕边人的签名?”柏西也朝楼下看着。
辞泣嘴角勾起近乎凉薄的弧度,“别瞎说,形婚而已,他喜欢女Omega。”
“?”
“……”
柏西像听到什么要被灭口的秘密一般,瞬间转过身嘟囔:“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等他再回过神,辞泣已经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你来做什么?”辞泣站在夕阳柔和的光线下,面无表情的和面前人对视着。
罗莫里看见辞泣后,先笑了一下,才下车说道:“今天没什么事,接你和小恪去吃个饭。”
辞泣视线一转,果然看见了坐在后座上一脸不耐烦的罗恪。
罗恪不轻不重的启了下唇,辞泣却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闭嘴,不想叫不需要叫,我女儿呢?”
“保姆在家里照顾她。”罗莫里想到那个孩子,嘴角的笑顿了顿。
按理说,那个孩子作为仇斯的女儿,辞泣不可能不爱她,但辞泣在生下那孩子后,几乎都没休息够一个月,就重新回到了研究院,如今说在意又不像在意,要说不在意,也不可能。
罗莫里能明显感觉到,如果他动了那个孩子,辞泣会被激怒到什么程度。
这种时不时给他希望又在关键时刻用仇斯的种膈应他一下的情况,让人厌烦。
辞泣对此心知肚明,却又不以为意,“那我回家陪她,你陪罗恪出去吃饭吧。”
“罗恪,你觉得呢?”罗莫里在辞泣转过身后,周身的低气压彻底流露了出来。
“……”
罗恪原来也很敬重自己这个父亲,哪怕他母亲在父亲这里根本上不了台面,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很伟大,也很看重自己,但现在……他渐渐有些怕他了。
不是犯错被教育时的忐忑,那感觉像是从心底泛上来的恐惧。
他说道:“陪……陪母亲回家吃饭也行。”
辞泣对上罗莫里的眼神,片刻后径直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前,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辞泣在进入家门的一瞬间就听见客厅满是孩子的哭声,蹙眉走进去喊了几声保姆,见没人回应,轻轻啧了一声,自己走过去将孩子从摇摇器里抱出来了。
“球球?”辞泣低头贴了下自己女儿的额头,见没有发热症状才微微松了口气,抱着她转过身,边哄边朝楼上走去。
等上到二楼的时候,辞泣脚步突然顿了一下,侧头道:“那个保姆如果没什么用就辞了吧。”
以那个保姆的月工资来说,她不可能在看孩子时疏忽到这种程度,保姆对孩子的重视就是家长对孩子的在意程度,他既然单方面嘱咐没有用,那这里一定也有罗莫里的默许因素。
罗莫里点头笑笑,“行,那我再吩咐人找个更负责的。”
辞泣拍了拍怀里的孩子,闻言再没有说什么,进到卧室里给她松了松裹着的小毯子,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女儿软软的小唇瓣。
球球如今也不过几个月,体力有限,哭到现在已经哭累了,眨着湿漉漉的小眼全神贯注盯着辞泣看,像是在认人。
辞泣站起身,重新给她换了个尿不湿。
换好之后,她似乎也不知道哭了,陪辞泣躺在床上左右摇晃着眼珠,下意识张嘴吃着手,还看着辞泣咯咯笑了一下。
“饿了?”辞泣从床柜上随手抽出本书,一回头就见到球球一个劲吃手,只能将书重新放回去。
辞泣在房间里没看到奶粉,犹豫片刻还是将球球从床上抱起来,一手解开了自己身前的衣扣,垂下头将衣领褪到了肩头。
男Omega其实很少有用母乳喂养的,因为男Omega哪怕怀了孕,体内雌性激素也少,胸部不可能胀成女Omega那样,有没有母乳都要另说。
辞泣也不知道算不算幸运的,胸
', ' ')('部和乳汁都属于要说完全没有但也有一点的类型,仿佛救急留用的一般。
球球平日里裹奶嘴裹惯了,一凑到辞泣的乳头就下意识闭眼张嘴,抬起头追着含了过去。
吃着吃着,怀里的小崽子就没动静了,一手搭在辞泣胸口上,两眼一闭睡得极安稳。
辞泣拢好衣襟,将她重新放在床边的婴儿床里,低头系着扣子。
随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窗边梳妆台前,倾身在桌后翻翻找找,像是在寻找什么。
终于,他看见了镜子后面打钉留下的一个孔洞,伸手一摸,在里面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玉雕石。
玉石整体圆圆滚滚的,上面用极细的笔雕工艺刻着没有规律、看不明白的条纹。
辞泣顿了一下,随即拉开其中一个带锁的盒子,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一打开,里面赫然都是与面前这个大小一模一样的小玉珠。
礼盒下面还垫着一张纸条,辞泣将它重新拿出来,上面写着几个毫无规律的字——
安、遥、念、岸、怀、见、君。
再加上他手上这个字,合起来是‘念怀海岸,遥见君安。’
海……
辞泣深深呼出一口气,攥紧了指尖那颗在他一生中烙印最深的那个字,半晌后,放在唇边蹭吻,动作像虔诚的祭奠,眼里的那汪死水却被某种隐晦的期待搅得翻涌起来。
这个玉珠是他两月前便开始陆续收到的了,一开始两颗玉珠的时间间隔是半月,送了两颗后,间隔逐渐缩短,到最后甚至每天都有。
如今拼凑出这句完整的寄语,辞泣仿佛突然能透过这个举动看到对面人那一日日加重的急切和毛躁感。
辞泣克制的抿了下唇,最终还是将那个小玉珠仔细放回了礼盒里,他一边在心里拨正自己理智的时针,一边又控制不住的让时针自转,最终指向那个逸着暖香的酒店清晨。
辞泣将脸深深埋进掌心,回头看着躺在婴儿床里安睡的幼儿,仿佛在这个小小的身体上,承挂着他对这世间全部的牵挂。
仇斯的尸体还没有找到,他的女儿也还没长大……
辞泣回到床边,卧室门应声而开。
“做什么?”辞泣偏头看他。
罗莫里走进来,坐在辞泣身侧,颇无奈的指了指他的后颈,“你不用对我这么忌惮。”
辞泣这才想起来,他和罗莫里刚开始约定过每半月进行一次短期标记,疏解双方的精神压力。
两个数值既高且相配的成年AO朝夕相处的生活在一起,难免会出什么摩擦,常言道,堵不如疏,与其一昧的抗拒压抑,最后破罐子破摔,不如放点身段先求个和。
于是,辞泣默不作声的站起身,转过去背对着罗莫里,低头将后颈处的发丝抓到前面,侧头示意他过来。
罗莫里眼神暗了暗,跨步走过去,一手从后面勾住了辞泣的腰,俯身吻在了他雪白纤细的后颈上。
“……我不接受除了标记以外的亲密举动。”辞泣躲了一下,说道。
罗莫里瞬间加重了啃咬腺体的力度,辞泣低低的哼了一声,漂亮的指节扣在床柜前,几度用力到发白。
罗莫里这次在标记时并不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他趁辞泣被信息素的强势占据视线时,一只手顺势摸进了辞泣衣摆,然后在那截细软的腰线处来回抚摸。
“你干什么?”辞泣蹙了下眉,抗拒着躲开了罗莫里的拥抱,腰身一侧,倒在了身后大床上。
罗莫里冷静片刻,尽力轻柔的欺压上去,随即抬手束住了辞泣的两条手臂。
“我们已经结婚好几个月了……”罗莫里意有所指道。
辞泣挣脱桎梏,推了罗莫里一把,“结婚?你怎么有脸说我们那天是结婚?”
“不然呢?我们不是亲手摁的婚贴?”罗莫里一把拉过来辞泣。
辞泣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勃然大怒道:“那是场欢庆的葬礼!”
“谁在嫁给你?我是殉我自己的亡夫。”辞泣和罗莫里近在咫尺道。
“好啊……”罗莫里一把抓住辞泣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扯起来,“既然他是你的亡夫,那就让他在天上好好看着。”
罗莫里从后面俯身凑到辞泣耳边说道:“看着他的Omega是怎么再被别的男人操到发情的。”
说完,罗莫里用力一把撕开了辞泣颈后的衣料,埋首进去,搂住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辞泣挣扎间一脚踢到了床边的婴儿床上,原来睡着的球球被受惊吵醒,顿时啊啊大哭起来。
房间里一时乱的不可开交。
直到一记重器敲击头骨的“dang”声响起,房间里的嘈杂声才突然一瞬间被平复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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