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在客房睡到半夜,又摸回主卧室里去,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到清境裹在被子里,侧睡着,一个蜷缩的姿势,只露出半边侧脸,冯锡直接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清境若有若觉,伸手抱住了他。
冯锡在心里想笑,心想明明离不开我,却还要赶我去睡客房。也把清境抱住了,清境这下整个人蜷在他的怀里,睡得安稳极了。
只是,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清境,又往床上爬,已经躺下了,才突然想到什么,抬手就要朝冯锡的肩膀推去,不过看到冯锡还睡得熟,此时时间又早,冯锡要工作,便又收回了手,心想先让他再睡会儿吧。
所以,等到早餐桌上,回来住的两人,早餐特别丰盛,清境一边吃东西一边骂冯锡,“谁让你到我的床上睡的,昨天那样把我带回来,这笔帐就算了吗?”
冯锡在心里笑,不理他,看他吃完了碗里的粥,便又让女佣端一碗来。
清境吃得饱饱的,做总结陈词,“反正我要回去,你就住这里吧。”
冯锡也开了口,却是,“不行。”
清境赌气地瞪他,冯锡一言不发,还在清境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清境伸手推他也没能推开。
冯锡要去上班去了,助理拿了一份文件一大早来和他说事情,大约是之后会议要用的资料,清境送他离开的时候,还想说一下自己要回去的事,但是看到他的下属在,又不好和他吵架,只好算了。
如此,自然是没能回去,每次想出门,就被女佣人哀求着留住了。
在家里也不是无事可做,一会儿有人过来和他说订婚宴的事,一大堆事情,清境看得眼花缭乱,幸好需要他做的不多,只是让他看了,他满意的部分就同意,不满意的部分就要修改,清境嫌麻烦,几乎都说很满意。
又过一阵,冯锡的后妈也来了,询问到时候去清境家里拜访他父母的事情,顺便还询问他父母的喜好,家里还有哪些亲戚,要准备礼单。
因为两人都是男人,虽然同居了十年以上的时间,但是两家父母都是知道两人的事,父母之间却并未见过。
因是长辈,清境倒是非常礼貌而恭敬,和她讨论了一下午,全是说安排订婚礼的事。
其实清境根本没有办一场订婚宴的意思,觉得太麻烦了,不过冯锡要办,他和他吵架也反抗不了,只好接受了。
订婚礼定在腊月,两人婚礼定在五月,清境想到这些事,总觉得很没真实感,毕竟和冯锡住在一起太久了,已经有了两人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居然要办婚礼,就让他觉得有点怪怪的。
晚上冯锡回来,清境已经忘了昨天和他之间的恩怨,和他说了这一天定下的事情。
冯锡虽然经常吃飞醋,好在不对清境秋后算账,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清境也是,和冯锡之间事情闹得多,但是并不真正记仇,和冯锡吵架,吵完便又忘了。圕.馫闁苐
之后几天,两人订婚时穿的衣服套装便送来了,冯锡又带着清境亲自去采购了要送的聘礼,亲力亲为这些事,清境就有了一种他的生活变得隆重的感觉,对于要办婚礼,依然是无感。
冯家人去清境家里“提亲”之前,清境回了一趟他在翠羽的房子,因为每天都有花匠来照顾他的花,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