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瑶不信:“银子是谁家的你都看的出来?”
“银子长得一样,可人的心思长得不一样。”
正文 第六十九章世人心眼最无常
“我说过,从日常物件的摆放,才能窥探进一个人的内心,”李不言说,“蔡老爷供奉德嫔的灵位用的什么规格,一看便知在他心中孰轻孰重。”
“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能被太后的德嫔记挂。”
李不言说:“能够将当朝太后和德嫔联系起来的,不过只有一件事,就是当年的换子疑云。”
“想不到这种深宫旧事连你这种江湖草莽都知道!”智伯瑶有些惊讶。
李不言说:“我这种靠天吃饭的,不多关注关注怎么行?蔡太监从前朝起就在宫里当差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家伙当年把皇子和公主抱了出来交给了淑太后?”
李不言说:“这是最能令我信服的猜测。”
智伯瑶:“我想知道确切的答案。”
“他能活着被放出宫来,想来他的嘴巴应该很难被撬动。”
智伯瑶说:“等楚清歌肚子里的秘密都倒出来之后,我们就去收拾他,把他和他的外甥绑在一起,他不怕死,就威胁说要弄死他外甥,他怕死就最好了。”
“你这样大张旗鼓地阴他,就不怕为你招来祸患吗?”
智伯瑶说:“他说出去之后,我想他这样的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高府呢?高府上你又发现了什么?”
李不言说:“发现了他家的灵堂,摆了他父母还有两个姐妹的灵位,他父母怎么死的不知道,但是他的姐妹之死都跟蔡太监脱不了关系。”
“我就说他这样迂腐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们躲避姓蔡的搜捕,原来两人也是有过节的。”
李不言说:“高家是一个蛮大的家族,高景行是父亲是家族长子,他是家族长孙,可以说从小就被寄予厚望,这几年正琢磨着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难怪那家伙对民生如此上心,原来也不仅仅如他嘴上说的那般冠冕堂皇!”智伯瑶忍不住啐了一口。
李不言看着她,突然说:“我看你对他似乎有莫名的怒气。怕不是他让你想起了什么人吧?”
“很明显是方无隅,不是吗?喜欢穿白衣服,说话总是苦大仇深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智伯瑶说,“那个人他是我师父,也是我曾经认定的今生唯一的亲人。”
“可后来呢?”李不言问,“他为什么不是了?”
“他利用我,甚至想要我的性命我都不会介意,”智伯瑶说,“我会理解为时势造英雄,无毒不丈夫,可我不能接受从头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如果最后你发现从一开始他收养你的时候就已经是有预谋要利用你了呢?”
智伯瑶说:“那我大概,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打得过他吗?”李不言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