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杨安苒气了。
装腔作势,是吧。
跟她说官话,是吧。
他倒是能耗得起,可是她耗不起了。
如果不是你的示意,你底下的分公司怎么可能临时刁难我?
她干脆摊牌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我的道歉?想要我给你下跪?你说出来,能做到的我尽量做到。”
她咬着牙,等待着对方的刁难和凌辱。
14.被玩腻了抛弃了的旧玩物
但出乎意料的是,顾惜并没有刁难她。
他坐在她的对面,保持着疏淡和得体。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微微后仰的姿势表现出了一丝随意和放松。
他转动着一支笔,专注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杨总,你真的误会了。这只是公事上的一些正常摩擦,和我们的个人交
集无关。”
停顿了一下,他垂下眼睫,挡住了褐墨色的瞳孔。
“况且,我们之间也并没有过节。在您手底下实习的那几个月,杨总对我‘照顾有加’,我非常感激。”
“……”呵。
杨安苒真是被气笑了。
这次她算是明白了,顾惜就是一块白切黑的玩意儿。
什么“照顾有加”,这分明说的就是反话。他就是在心底里气着她,不肯给她丝毫的让步呢。
他要是愿意把话在这张会议室上挑明了,事情或许还没这么严重。偏偏他不肯挑明,还和她打官腔。
这下杨安苒连突破口都找不着,只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无法切中核心的话,就难堪地结束了这场会谈。
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时候,nancy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
杨安苒摇摇头,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丝平静的笑意:“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谈判没有必要了。我们回公司。”
两人回到了公司,路上开车的时候nancy还在自言自语:“既然新总裁是咱们的熟人,怎么也应该帮着在从中斡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