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制住野蛮男人如狼似虎的啃噬。
他硬朗俊颜埋入她香滑颈窝,粗气喘的骇人,结实胸膛起伏剧烈,足足停了半分钟,满脸堆着阴沉,下床捡大裤衩囫囵套上,煞气腾腾开门出去。
见霍莽离开,压在身下的娇柔少女稍稍舒了口气,撑起身子靠着床头,纤手拉好自己揉皱的T恤,趁他走出包房,羞臊面红地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粉白色的乳罩给自己穿好。
满室昏暗,空气残留霍莽身上释放出的烟酒辛辣浓厚的男人气息,蓝晚长睫微垂,安静温婉的坐在床沿,耳边不时传来门外的动静。
门外是一个女人在哭,撕心裂肺的哭,“——你结婚了!你结婚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去边境打一趟拳,回来就结婚了?!”
“我知道你嫌弃我是红灯区的妓女,从来都不碰我。可我已经很少接客了,我每天都在赌场门口等你,可坤曼姐姐说你结婚了。”
“我不信,坤曼姐姐说你买了老婆回家,我也不信。阿莽,不是真的,你”
阿璇,陪他去赌桌喝过几次酒的妓女。
因为不喜欢戴套,他从没睡过红灯区任何一个妓女。
在他生长的寨子,虽然封闭落后,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关系也相当简单质朴,甚至没有相好和女朋友的概念。
他不懂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复杂,更想不通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怨声哭喊。
莫名其妙,他素来不乐听人哭,只觉聒噪难忍。
平日面对小妻子的哭哭啼啼,这个粗蛮如猛兽的男人已经拿出自己仅存的,为数不多的耐性。
此时此刻居高临下俯视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他剑眉朗目之间堆积着厌烦,撇开眼,连半句话都不愿多说。
霍莽剑眉不展,回手打开门板,向乖顺坐在床边的小妻子招手,示意她过来处理。
蓝晚略微惊诧,抬眸望向倚门板的高大男人,她听得到门外那个女人痛哭什么,却不曾想霍莽连半个字都不吭。
也是,他见自己哭,也顶多只是压着火气拍拍自己的背,说句“好了,别哭了”,要不就粗暴地给自己塞饭吃。
蓝晚心生忐忑,缓步走到包房门口,只见门口杵着一个长发黑直的缅甸女人,长相还算标致,肤色小麦偏黑,身着传统斜肩直筒碎花裙。
她双手十指纠结在身前,尴尬地与啜泣涟涟的缅甸女人面面相觑,而霍莽长腿一迈直接转身走进屋内,留给她们女人对话的空间。
打拳开枪杀人,他在行。但女人之间磨磨唧唧的事儿,他实在头疼。
“你就是阿莽从边境买回来的老婆?”阿璇哭花了眼,抽抽搭搭问向眼前娉婷婉丽的白净姑娘。
她垂下眼帘,咬紧唇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阿璇并不死心,泣声连连,冲她高声发问:“那你去过他缅北的老家,给他父母磕过头了吗?”
去过了,那日仍历历在目,缅北山头电闪雷鸣,以及那场强迫磕头的“婚礼”。
“对不起。”姑娘柔声低诉,婉约品性教她无法对泣声哽咽的缅甸女人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