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他谈谈自己的父母家庭,以及她曾生活过得光明世界。
可霍莽不愿意听,或者说,他更愿意自己和曾经彻底剥离。
正如她为了不去泰国,承诺他,就当过去的自己死了。
嘶拉嘶拉———
方向盘后,台上对讲机指示灯闪烁,发出断断续续的电波音。
他单手扶方向盘,另只手拿过对讲机,摁动侧边开关,里面是察颂不算轻快的语气,“阿莽,仰光政府派人来了。”
“怎么说?”
“老缅泰叁国军方代表会在仰光面谈,你我得去趟缅南,糯卡这次运的货涉及中缅边境贩毒问题,中国警方也会去仰光。”
“好。”他沉声,简短回应。
那边停顿了四五秒钟,对讲机才再次闪烁,察颂似乎是顾及什么,用缅语与霍莽谈话。
副驾驶的姑娘听不懂,心里也知道是察颂有意为之,只是还没说两句,驾驶座的男人五官阴戾沉鸷,怒火中烧,甩手将对讲机砸向顶风玻璃,瞬间裂开蜘蛛网状的碎片。
她咯噔心惊,眼见霍莽握住方向盘的指骨因使力泛白,骨节嘎吱作响,力道似是能将方向盘捏成渣滓。
他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声音刺耳惊动周边密林飞鸟。
忽地,他转过身,两只粗茧大掌死死攥住她放在膝盖上的纤手,手劲极大,握得她黛眉紧蹙,嘶嘶抽痛。
“放手,霍莽,我疼…”她挣脱不开,感觉自己骨头都会因他的攥捏变形。
“过几天我带你去仰光。”他盯着她皱紧的小脸,口吻沉戾似是警告,“那有中国警察,但你得知道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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