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倦踏在剑上,用掌风将元九霄送到自己身后的山腰上,全力使出《春秋剑法》,《化生诀》本就能以弱胜强,《春秋剑法》也有类似效果,一时间杜万仁也近不了他的身。
几个回合过去,杜万仁心里也暗暗吃惊,他本以为以自己元婴中期的修为,拿下一个金丹期的小子应该只是举手之劳,可这小子身后护着一个,居然还能和他打得不相上下。
一时间不由想起自己那个短命徒弟,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天资,难怪把自己的女弟子迷得七荤八素。
他养那女弟子本也没安好心,为的是让那女子成就金丹后当自己的炉鼎,没想到那徒弟痴恋秦倦,从此思慕成疾,心志全失,死在了天劫之下。
他对女弟子并无多少痛惜,倒有种被秦倦绿了的愤怒。
这些秦倦全然不知,只觉得自己冤得慌。
元慕卿被甩到地上就想拉着元若薇逃跑,然而元若薇一动不动,他气得大叫:“还不快跑?你傻了吗?”
元若薇瞧了他一眼,平静的说:“我们俩身上都有他下的追踪咒,如果他赢,我们跑也白跑,如果他输,那我们就不用跑了。”
再说了,留这儿说不定还能趁机帮那位救过她的前辈一点小忙。但考虑到元慕卿的傻和怂,她就没说出来。
“秦先生,我来助你!”
只听苏观主一声大喝,手持拂尘疾驰而来。秦倦皱了皱眉,心想苏观主的修为还不如自家的小徒弟,别说助他,不添乱就不错了。
秦倦立刻传音道:“此獠修为强劲,苏观主快退!”
话音刚落地,苏观主就被杜万仁一脚踹了出去,口中鲜血狂涌。元若薇立刻跑过去,给苏观主用上疗伤法术,可她修为低微,那个疗伤法术对于苏观主的伤势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张庆春本是被苏观主偷偷塞了一张瞬移的符箓,让他见势不对就赶紧跑。可他不放心苏观主,偷偷跟了过来,此时见师尊伤得这么重,立刻就慌了神,哇的一声哭出来。
“师父你不能有事,师父!!你快醒一醒,师父!师父!呜呜呜呜!”
他边哭边摇着苏观主的身体,元若薇见状急了:“你别摇了,你再摇就真把他摇死了。”
元慕卿干咳一声,掏出一枚丹药,粗声粗气地说:“我这里有一枚上好的伤药,拿去给你师尊服下吧。”
张庆春哭哭啼啼的接了过来,给自己师尊吞下,只见苏观主连吐数口鲜血,眼看着只有一息尚存,连胸口都不太起伏了。
张庆春顿时吓得三魂出窍,放声大哭起来。
元慕卿也慌了,“我真是要救他,怎么会这样。”
要知道元慕卿给的伤药确实很好,但也就坏在太好了,苏观主虚不受补,反而差点把命给补没了。
张庆春哭着朝杜万仁冲过去,“我要杀了你!”
秦倦无语至极,他眼下也没法分神去帮苏观主,还好元九霄机灵,虚虚一剑把张庆春劈了出去,大喝道:“谁让你过来送死,还不快给你师尊用法术疗伤!”
张庆春被劈回苏观主身边,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和元若薇一起用自己粗浅的治疗法术给苏观主吊着命。元慕卿正心虚,也过来帮着两人用治疗法术。
苏观主呼吸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元慕卿赶紧擦擦冷汗,长吁了一口气。
转瞬间,杜万仁和秦倦已经来来去去数十回合,彼此试出了对方的深浅,都把对方当成了平生仅见的劲敌。
秦倦曾经轻松打败李坤庭,还以为元婴也不过如此,然而杜万仁和李坤庭虽然都是元婴,修为却比李坤庭可怕得多,而且他已经是元婴大圆满,半步踏入了化神期。
若论实打实的修为,秦倦是比不上杜万仁这个元婴修士的。幸好杜万仁先前受过重伤,元气不足。他今夜路过松云观,便起了邪心,想抓观中道士做血食,以补元气,没想到遇上了秦倦。
眼下他也没空去抓人来吃,心里暗自后悔为什么偏偏想对松云观下手,哪里的人不能吃,何必非惦记着道士吃素,血肉干净好吃,不忍放过。
不过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秦倦早从原著中得知杜万仁受了重伤,时间拖得越久,对秦倦就越有利。他不求打败杜万仁,只求拖到杜万仁伤势发作。
杜万仁越打越觉得真气难继,眼中凶光乍现,大手凌空一抓,元慕卿就被他抓到了手里。
秦倦手中攻势不减,急声道:“他母亲是元氏贵女,父亲是元婴修士,杀了他你后患无穷。”秦倦一方面顾惜人命,也是怕杜万仁拿元慕卿疗伤后更难对付。
杜万仁冷笑一声:“只要你们都死在这里,自然无人告密。”
元九霄朗声道:“说你是老王八你还真和乌龟王八共用一个脑子,难道你忘了世界上有传讯符这种东西吗?
“我已经传讯给元凤凰和李坤庭,今天你即使把我们都杀了,他们也会去正风门向你讨债!”
杜万仁冷笑道:“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难道我放了他你们就会停手?何必说这么多,今天你们死定了。”
说完,杜万仁便一口咬向元慕卿的脖子,秦倦旋身一剑刺出,趁着元慕卿躲避,硬生生把元慕卿一把抢了过来,却见杜万仁并不生气着急,反而嘿嘿一笑,秦倦心中立刻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