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得绸缎是为铺张浪费,但以千两得此传世之作却是引得人交口称赞。
字画斋门庭若市,可惜雁归学士的字画一日才得一副,且价高者得。
虽有人嘲讽其中染了铜臭味,可一旦出现,这群平时清正廉洁的士大夫们却是争相要买上一副,甚至有人还动了那“字画斋”的念头。
字画斋一日千金之数,不是没有地痞无赖动些念头,但奈何还没有跨进门就被人打出去了。
京城流传这“字画斋”背后的主人可是了不得,要不然怎能雇佣如此高手?
殊不知那个高手是被斋主给忽悠来的。
不过十几日功夫,字画斋的资产便翻了番,连陆过之前明抢的一千两都到了他的手里,陆过行走江湖,遇见的事情无数,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能赚钱的法子。
兴奋之余看着不在店里好好写字卖画,而是雇佣辆马车在城里到处转悠的林肃就很焦心:“你为何不多写几副字画?”
他是第一次见识文人的战斗力,那群文质彬彬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够吹倒的文人在抢字画时脸红脖子粗的状态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那状态简直像是他看到金山一样。
“物以稀为贵,”林肃看着外面的街道人流,“从明日起改成三天一幅,车夫,停一下。”
那车停下,林肃不管还在那里琢磨他话什么意思的陆过,径自下了马车进了街边的铺子。
陆过这边刚回神,那边林肃已经将生意谈妥了:“你又买铺子?你买那么多打算开酒楼啊?”
“对啊,”林肃笑道,“前辈真是聪慧过人。”
明明被夸了却感觉自己被骂了一样的陆过:“……”
“你之前说的师父是不是骗我的?”陆过再傻也察觉了。
林肃每日除了书写绘画看铺子外就是练武了,且那招式明显不是新手所有,内功进度更是一日千里,此种招式他在江湖上从未听过传闻,若有此功,绝对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人。
“是啊,”林肃抬手架住了他的拳头道,“前辈也不必生气,虽然师父是假的,但是我得了绝世神功却是真的,若有一日大成,必能与前辈一较高下,在此之前前辈也可以同我一起赚取钱财,扶危济困。”
他要只说前面的陆过还得考虑考虑,可是说到后面的:“好说,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一家酒坊,”林肃笑道。
字画斋极尽繁华,名声远播的时候一家家名为“云来客”的酒楼悄然开张,以名冠京城的醉仙酒和悬挂于堂中的雁归先生的墨宝吸引了无数的客人。
而如果说一开始客人是奔着这两样去的话,那么后续的流连忘返便是因为其菜色之绝,环境之雅,故事之新颖了。
菜色在京城都是初见,环境更与以往的酒楼大不相同,再加上那说书先生的故事都是闻所未闻,其中所夹诗篇妙句更是让文人们争相传颂,一时引为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