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都回去算算,看看咱们的朝廷能不能负担起这些个开支。”
开支当然是不小的,但是也不比天启年间更大。燕、云、蓟、辽四镇730万的饷,加上京、昌、宣、大的300万,总共就是1030万,养了20万精兵和9万军户。但是其中需要户部直接拿钱出来的,如果不算在北直隶和宣、大两镇拿到的300万,在崇祯三年后就是270万。此外,因为盐业改革,还减少了200多万的盐税,还有北直隶这边原因的最多50万石税粮......差不多就是500万出头。
搁在天启年间,也就养一养辽镇的十几万(账面)兵马而已。
当然了,这笔开支仅仅是八镇精兵的维持费用。并不包括燕、辽二镇,还有两个万户斡尔朵的“开办”费——这可是一笔巨额的一次性支出啊!
好在朱由检的南海子行宫当中,正好有一位富有的“大明皇位继承人”朱常洵!
朝会结束之后,朱由检就在行宫大殿中,摆了酒宴,给昨晚上刚到南海子的朱常洵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朱由检也不等朱常洵喝醉,就直入主题了。
“皇叔啊,听说你差一点就要继承朕的皇位了?”
一听这话,福王朱常洵差点就背过气去了,缓过来以后,二话不说,就给朱由检跪了。
“万岁爷饶命,臣不敢觊觎大位,臣只求为富家翁足以......”
富家翁?就是不能让你富啊!
朱由检笑着摆摆手,“皇叔啊,你不要这样......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朕喜欢打仗,而且又好弄险。刀剑无眼,有什么三长两短也难说。而且朕又没儿子,有什么万一,大明江山不就得给你了?你要不当皇帝,谁还能当?”
咚咚咚......
福王什么话也不说了,就磕头了。
“别磕了,别磕头了......”朱由检给陪同福王的李自成打了个眼色,后者马上上去摁着他。
朱由检接着说:“皇叔,朕这次招你来京,就是想让你辞了藩国,然后去南京坐镇的......你去南了,朕才放心大胆的出兵啊!”
“万岁爷,皇后就快生产,这一胎肯定是儿子.......”
朱由检笑道:“就算是儿子,也有可能会夭折,所以还是得让你去南京啊!”
“臣,臣......”福王朱常洵当然知道朱由检不可能那么好说话,一定在憋着坏呢!
朱由检又道:“皇叔,你不要推辞,也不容你推辞.......即便朕的儿子没病没灾,你也还是应该去南京坐镇,有什么万一,还可以北上辅政。所以你还是马上辞了藩国,去南京当个留守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