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后,金博果又是一声叹息:“我侄子他还小,不懂事情,不知道厉害啊!我那苦命的妹子就更指望不上了,她又没多得宠,入宫那么多年一直起起伏伏的,隔三岔五就降一级,听说还挨过揍,真也没谁了......这一次的事情,她也没跑,说不定就给降级成奴婢了,还怎么保住我啊!东莪倒是得宠,儿子还当了朝鲜国王,但是她不肯替我们这一脉说话的!”
见金博果唠唠叨叨的,一副崩溃的模样。朱三太子摇摇头,也没兴趣再劝了,就拉着朱慈煾到了一边,还冲着跟随的属官们挥挥手,让他们在一边呆着。
兄弟俩到了一边,算是可以说点悄悄话了。
朱三太子对弟弟说:“老九,你回了应天府后一定和老大说说削藩和驱藩的事情......现在我大明的异姓藩镇有点多了!吴家有两个,黄家一个,高家一个,建州余孽有两个,流寇余孽有三个,这和唐季藩镇割据的局面都有点像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们兄弟还在,这个藩那个镇的当然不敢造次。要是哪天咱们这一辈都不在了,谁还能镇得住他们?所以得尽快削藩或是移藩!”
朱慈煾心说:异姓藩镇是藩镇,你家的安北、北庭就不是藩镇了?咱们的成庙爷爷不就是以藩夺嫡的?你是不是想把异姓藩镇都整没了,然后就找机会学成庙爷爷?
朱三太子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会这样的想法?看见朱慈煾在发愣,还以为他没明白自己的话,于是就解释道:“如今的天下大了去啦,所以这个藩也可削可移。削藩当然就是杯酒释兵权了,这种事情老大经常干的......所谓移藩,就是把藩镇往远处挪了。就像老大对我这个兄弟一样,从好好的大同府给挪到天山脚下来了!”
听着朱三太子的抱怨话,朱慈煾苦苦一笑道:“三哥,你不错了......两藩一国的大封啊!你看看我?就一破郡王,只有3000亩薄田,住得王府还在咱爹名下,现在都年过20了,连个媳妇都没讨上!”
朱慈煾和朱三太子提媳妇是想把那个名叫“哈尼”的胡姬要到手......有她常伴左右,不要媳妇也无所谓了。
“你连媳妇都没有?”朱三太子瞅着兄弟,轻轻摇头,“你这模样可是貌似潘安啊!你别着急,包在哥哥身上了,一准给你说个好亲。”
“那小弟就多谢三哥了。”朱慈煾冲朱三太子抱了抱拳。
朱三太子笑了笑:“亲兄弟嘛,客气啥......老九,你是不是也想搞个什么藩国?要不要老哥帮你一把?”
“不要,不要......”朱慈煾连连摆手,“您饶了我吧......三哥,我不眼红这个!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知道这个道理。老七和老十都死在吕宋岛了!我就吃口安生饭吧!”
“你还想吃安生饭?”朱三太子哈哈笑了起来:“你被咱爹卖了35万两啊!而且还把和稀泥的差事办砸了......老大多精明一皇帝,他能放过你?除非你能凑出35万两还给他!”
“什么?凑,凑35万两还给他?”朱慈煾一听就急了,“我上哪儿找35万两去?”
“没有35万两?”朱三太子笑着,“那就好好给老大当差吧......要不这样,我给老大上个奏章,调你到西北军前赞襄军务。你放心,我是你亲哥,不会亏待你的。”
真的?朱慈煾很怀疑啊!崇祯上皇还是他亲爹呢!照样把他卖给朱皇帝了!朱皇帝这个亲大哥也没安好心,让他跑那么老远来和什么稀泥......
朱三太子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说着话,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个奏本,递给朱慈煾,“老九,这是给老大的奏本,就是调你来西北军前效力的......你自己带着去给老大吧!对了,快去快回......别让哈尼那丫头等久了。”
“哈尼她......”朱慈煾听见“哈尼”的名字,一下就心动了,连忙伸手接过奏章,翻开看了看,就是请调自己到西北军前的......似乎也没什么危险吧?
朱三太子笑道:“就这么定了......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