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焕吐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姚大桥的肩膀,又道:“大桥,这次多亏了你......若是本王的藩国封下来了,你就是本王的大功臣,和岛津光久、保科正辉一起都要封侯,都有一千里封地!”
傻王的藩国当然不能只有男爵了,还得有子爵、伯爵和侯爵,其中侯爵是国王之下最大的爵位。
爵位大了,土地当然也多。男爵号称有十里之邑,子爵则封五十里之地,伯爵有地二百五十里,侯爵则有千里之地——也就是四十万亩土地!大地主啊!
得了侯爵大封的姚大桥当然是喜出望外,赶紧下跪谢恩,朱慈焕则一把扶住了他,笑道:“本王有今日,都是你、正辉和乃吉的功劳,有本王的,就有你们的......此去万千里海路,大桥兄一定要多多保重,将来我们还要在这天使之城共富贵的!”
姚大桥闻言,又是一个揖拜,直起身后还想再说什么,那边一艘太平洋帆船上的人已经来催了。
现在正好起风,是扬帆出海的好时候啊!
于是姚大桥最后向朱慈焕行了一礼,便带着武田信之、保科正有、东乡重忠等随员上了帆船,踏上了返回大明的万里海途。等到姚大桥回到阔别已久的大明本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洪兴十六年的春天。
上海南京一带,还是一如既往的繁荣兴旺,甚至连股票市场都已经走出了暴跌的阴影,重新开始上升了。不过姚大桥已经不在意股票市场的起起落落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介富商了,而是天朝之下一个藩国的开国功臣,堂堂的藩国侯爷,而且还是有千里封地的侯爷,可比大明朝那种只有一两千亩爵田的侯爷牛逼多了。
他抵达应天府后,就带着几个随行的武士,拿着朱慈焕的奏章和令旨,直奔江北老山的大明外交部衙门而去。
大明的郡王遣使来请封藩国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外交部接待司的官员哪儿敢怠慢,马上就报告到了正在衙门里面坐堂的外交部尚书罗大公那儿。
“什么?重庆郡王要请封藩国?”
见着姚大桥的罗大公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其实魏忠诚、戚元弼和俞大仁的密奏早就到应天府了。不过那个密奏是走大元帅府的渠道递上去的,而朱慈烺看了密奏后只批了三个字“知道了”,也没拿出来讨论,所以罗大公这个内阁阁僚并不知道。
“正是,”姚大桥笑道,“郡王殿下在新洲大陆开疆辟土,现在已经占有加州府以南三万里见方之地,足以建藩立国,还请尚书将郡王殿下的奏章上达天子。”
罗大公又拿起奏章看了看,又拿起令旨(其实是一封介绍信)瞧了瞧——应该没有错啊!接待司的人验看过的,应该不是伪造的......
他只好对姚大桥道:“姚长史可以先去外交部的馆驿安顿,本官立即去面圣,圣上应该会很快召见的。”
姚大桥笑着拱了拱手,“那就有劳尚书了。”
命人带着姚大桥等人去馆驿安顿后,罗大公立即就去见了内阁首辅魏藻德,然后二人一起递了请见的本子,当天晚饭前就在皇极殿见到了大明天子朱慈烺。
对于朱慈焕请封藩国的事儿,朱慈烺也有点意外——魏忠诚、戚元弼和俞大仁的密奏上并没有提及封国的事儿,只说了封地。朱慈烺本以为自己这个五弟只想当大明的一个藩镇之主,没想到他的野心更大,直接要当藩国了。
“行啊!居然要当藩国之王了!”朱慈烺连连点头,“这小子比老三、老四有出息,朕还小瞧他了!”
“陛下,”魏藻德道,“重庆郡王远在大洋彼岸,又摆在合众国和新西班牙之间,还需要慎重对待......不妨先好言相劝,请他入洛觐见。”
朱慈烺一笑:“首辅,你的意思是要朕在皇极殿里埋伏点刀斧手,等五王来了直接拿人吧?”
魏藻德尴尬一笑,“陛下圣明,重庆郡王所为确有不臣。”
朱慈烺又看了看罗大公,罗大公道:“陛下,重庆郡王府长史就在应天府馆驿候见,陛下不妨听先他怎么说。”
朱慈烺一笑:“听听也无妨,朕明日午朝后就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