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尔衮也挺够意思,并没有因为这两位“污蔑平西王”就拿他们问罪,反而把一些在北直隶和山西收编来的小股明军都塞进他们俩的队伍。还给刘良佐和许定国抬了旗,让他们当了大清朝的好奴才!
此外,多尔衮还派了正黄旗和正白旗的汉军直接入驻,充当绿营兵们的主心骨,而刘良臣就是带着一个牛录的汉军入驻了他哥哥刘良佐率领的绿营。
看到通道已经填出来了,刘良臣立马就举起长刀,扯开嗓门大呼:“都跟老子冲啊!他N的,只进不退,将这个他N的曲阜抢下来!”
跟着他的绿营兵和汉军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们当中不乏久经战阵的老兵油子,早看出眼前的这个堡垒防守虚弱了。现在听见刘良臣的命令,全都发喊着向前冲去。
同一时间,许定国、吴惟华这两个绿营总兵也指挥着自家的兵将踏着刚刚填出来的通道涌过了壕沟。
三波人潮水一样的涌上前去,而城墙上头已经有守卫的团练看见这三股人潮,只是惊惶大呼。他们守城的手段有限,没有什么火器,连弓都没有几张。就只是在盾牌的掩护下举起滚木礌石砸下去,还有人将一桶桶滚烫的,散发着恶臭的金汁往下倾倒。这时城下还有人在放箭,一波波的齐射,箭镞落在只有布衣遮体的团练兵的人群当中,就是一片死伤!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城头各处响起,而哭喊的声音,则在城内各处响起。城头上的团练听见了这哭喊声,都知道自己不能后退,要不然他们的家眷都要变成清兵的刀下之鬼。于是也顾不得城下射来的箭镞厉害,人人都下了拼命的决心,就等着清兵上来厮杀了。
城头上拼了命,底下也红了眼睛。原本躲在盾车后面放箭的弓箭手,现在全都冲到了壕沟边上,也不齐射了,而是一箭一箭的朝城头上射去,精确程度顿时提高了不少。
刘良臣更是仗着自己身披重甲,直接站在了城墙下面,大呼酣战!
云梯纷纷架了上去,顶着盾牌的绿营兵也豁出性命往上攀爬。城头上的守军也不顾箭镞如雨,所有能扔下来的东西,似乎全都在同一时间丢了下来。被礌石和滚木砸中或是被金汁烫伤的清兵不断滚落下来,一些当场就死了,还有一些没死的,在城墙下面哭爹喊娘。
但还是有一些绿营兵扑上了城头,城上的团练则鼓起最大勇气,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双方打成了一团。清兵虽然甲胄齐备,兵器也较为犀利,可守城的民团却是拿命在拼!或是舞动刀剑,或是挥动锄头,或是拿着粪叉就冲上来,有不少人还豁出性命,使出了一命换一命的狠招,居然也扛着了清军的扑击。但也仅仅是扛住,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把他们赶下城去。
“冲上去了!冲上去了......固山额真,咱们的人已经上去了,曲阜城防不过如此!”
刘良佐今天没有亲自上阵,而是把部队交给弟弟指挥,自己跟在何洛会身边,这时已经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何洛会则是一脸轻松的笑容,他本来还以为红夷大炮都啃不动的城堡有多难打,没想到一波就冲上去了,看来这曲阜城也不过如此了......这要是打下来了,首功可就是刘家兵将的!
就在何洛会得意的时候,他身边突然有人大喊:“固山额真,南人的援兵从曲阜大城内开出来了!”
何洛会连忙举起望远镜冲着曲阜主城下张望过去,最先入眼的却是一个被人抬着的巨大牌位,上面书写着:至圣先师孔子之位!
“抬着牌位,呵呵......”何洛会给逗乐了,“还是孔子的牌位,这是什么意思啊?”
刘良佐笑着应道:“史可法和孔胤植都是迂腐儒生,不会打仗,只会搞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不如让属下带人去杀他一阵!”
“也好!”何洛会点点头,“你带本部兵,再从许家军中调1000人去。记着,不要靠近曲阜大城,大城上一定有火炮!”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