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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大风阵阵,教室里却温暖得仿佛是春天。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月考卷子,夏初却如同坏学生一样趴在课桌上睡觉。
她的脸红红的,洁白的贝齿苦恼地咬着下唇,睫毛轻颤。
陶思侧过脸看了看自己的同桌,又看了看正往下走的数学老师,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拿笔帽戳了戳夏初。
夏初睁开水润润的眼睛,双眼一时还未聚焦,只懵懵懂懂地看着陶思。
夏初本来就长着一张巴掌大的脸,整个人看着就纯情的很,此时懵懂的样子简直想让人将纯洁的她玩坏。
还好陶思是个女孩,她只是心头猛地一跳,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句太可爱了吧!
陶思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可爱的夏初也终于清醒过来。
她余光看见数学老师越来越近的身影,心虚地坐直身体。
好在数学老师只是讲课讲嗨了,绕教室一周就继续板书了。
夏初肩膀在数学老师踏上讲台的那刻就耸拉了下来,陶思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拍了拍她的背问:“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驼背。”
夏初个子很高,有一米六八,但最近她总是耸拉着肩膀想将自己团缩成小小的一只。
夏初闻言将背挺直了些,然后难过地皱了皱眉头,“没怎么......”
这话陶思肯定不信,但她也不好再问。
眼见着夏初的背又慢慢弯了起来,陶思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指又戳了下。
夏初纹丝不动,水润润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她。
她以为是自己戳痛了夏初,毕竟夏初细皮嫩肉的,怕是真给她戳痛了。
陶思一时慌了,轻声问:“怎么啦?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夏初摇了摇头,绞在课桌下的大长腿摩擦个不停。
“我没事。”夏初的声音闷闷的,脸颊像涂了腮红一般。
陶思眼里满是狐疑,以为夏初身体不舒服,靠近了些小声问:“你是不是肚子痛?脸好红的。”
陶思靠得极近,呼出的热气都打在夏初脸上,不知怎的,夏初脑海里想起些什么,脸更红了。
夏初的额头骤然被陶思冰凉的手碰上,她小声惊呼了下,像猫一样柔软可爱的声音。
本来极静的课堂上被她的惊叫打破,数学老师不满地停下动作,教室后排也传来几个男生起哄的声音。
夏初双手捂着脸,简直想钻进地洞里,再也不见人了。
数学老师呵斥了几句后排男生的起哄,继续上课。
陶思也不敢继续询问夏初,夏初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臂上都要不能呼吸,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放过自己。
夏初张着小嘴呼吸着,眼睛还是像含着泪一样水润。
突然,夏初的后颈被什么砸了一下。
夏初摸了摸后颈,往教室后排看去,只看见一个出教室后门的熟悉背影。
夏初的心都颤了颤,忙低头看地上,发现了一个小纸团。
她弯腰捡起纸团,身旁的陶思见状,语气不快道:“你还和他在一起啊?”
夏初怔了怔,轻点了下头。
陶思语气更不好了,对着夏初痛心疾首道:“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们班随便一个男的都比他好......”
夏初轻皱着眉,她不喜欢陶思这样说。
“好了。”她打断陶思的话,继而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语气也是软软的,“别说了......”
夏初这副样子让陶思不敢继续说重话,她只是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今天吃饭吗?”
教室里人几乎都走光了,毕竟他们都是高三的学生了,压力大饭量也大,上完上午第四节课还不马上奔食堂怕是真的思想有问题。
很不巧的,夏初就是那个思想有问题的人。
夏初右手捂在肚子上,摇了摇脑袋。
显而易见,她不打算吃中饭。
陶思丢下一句‘你没救了’就离开了教室。
夏初不敢看好朋友失望的表情,闷闷地坐在座位上。
她也是饿的,也很想吃饭,但是...但是她真的不能再长高长胖了!
男朋友陈彦寒喜欢瘦瘦的女孩,也总是嫌她太高,不像女孩子。
夏初将纸团攥紧,她的心也乱乱的,从前天到现在一直都是乱乱的。
陈彦寒已经和她冷战两天了,现在还拿纸团团砸她。
夏初感到难过,大大的双眼浸满了眼泪,要落不落的惹人怜爱。
她真的很喜欢陈彦寒,超级超级喜欢的。
可是陈彦寒他......
夏初不由得想起两天前的体育课上,陈彦寒拽拽地把她按在墙角,问她愿不愿意给他肏。
夏初那会被陈彦寒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吓到了,无助地摇着脑袋。
然后...然后就被陈彦寒亲了...
那天晚上,陈彦
', ' ')('寒在短信里又问了一次,夏初回了个不‘不行’,结果就被陈彦寒单方面冷战了。
这两天来,陈彦寒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以前的早安晚安都没了。
陈彦寒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和班上女生打闹,还总是弄好大的动静,像是故意给夏初看的一样。
想到这,夏初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打在课桌上。
她和陈彦寒这么小,怎么可以做爱呢?
陈彦寒太霸道了,就算夏初答应他高考后做也不行。
夏初想不明白,高考后他们就成年了,就可以做爱了,为什么陈彦寒连这个都不愿意等。
她全然没想到教室里还有人没离开,肩膀随着委屈难过的心情一耸一耸的,在别人眼里可怜的很。
“喂,你怎么了?”身旁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
夏初以为是陈彦寒,根本没细想陈彦寒的声音和这人的不同,猛地抬起头看过去。
俊朗的面容,温柔的眼睛。
这个人明显不是陈彦寒,虽然陈彦寒也很帅,但陈彦寒不会这么温柔地看着她,至少现在不会。
于是,掉着眼泪眼蒙蒙的夏初抬起小手飞快地遮住眼睛。
好丢脸,还以为......
还以为是陈彦寒在关心她。
“夏初,你怎么了?”温柔的声音又响起。
夏初愣了下,她终于发现这个声音也好熟悉。
她快速擦着泪,微微侧过脸,飞快地看了一眼。
这人居然是贺言辞,他们一班的班长贺言辞。
贺言辞居然在问她怎么了,是在关心她吧。
可他们同班两年,好像还没说过十句话。
所以她看过去的第一眼都没认出人来。
难不成!是陈彦寒......
夏初又偷偷看向贺言辞,她记得贺言辞是陈彦寒的室友来着,是不是陈彦寒要他来问自己怎么了。
贺言辞看着面前的女生,心里一阵柔软,她觉得夏初漂亮又可爱,他很喜欢。
可惜是个眼瞎的,不然怎么会和陈彦寒在一起。
不过没关系,听说他们在冷战,是个挖墙脚的好机会。
贺言辞在别人眼里是个极冷清的人,好像除了学习,什么都不能让他感兴趣。
此刻冷清的校草却很是柔情地看着一个女生,还轻声地问着:“你是不是不舒服?空调要调低点吗?”
夏初脸上的红一直没下去,贺言辞注意她很久了,下意识的以为是教室空调调的太高了。
这是贺言辞询问的第三次了,要是换了别人,他是断不会这样重复的。
可是夏初显然是不一样的。
夏初当然不知道她在贺言辞心里的不一样,她看贺言辞这么关心她,满心的以为他是陈彦寒拜托来问她的。
毕竟贺言辞总是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她可没有贺言辞主动来关心她的自觉。
“没有不舒服......”夏初小声回答,然后看着贺言辞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是陈彦寒叫你来的吗?”
贺言辞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
倒不是夏初的话可笑,是他贺言辞可笑。
他的关心原来必须和陈彦寒相关才能让夏初在意啊!
真是可笑!
贺言辞眼里柔情褪去,眼神渐渐冷淡了起来。
夏初看他抿紧的薄唇,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道歉,只缩了缩脖子。
夏初怕被骂,但贺言辞只是冷冷地说了个‘不是’,就离开了教室。
这会,教室里就真的只剩下了夏初一个人。
夏初咬着唇,泪水又顺着柔嫩的脸掉落下来。
什么啊......
贺言辞好凶,走的时候还瞪她了。
陈彦寒也好坏,冷战了两天还拿纸团砸她。
对了,纸团!
夏初噙着泪将攥紧的纸团打开,发现上面果然写了字。
[上课叫什么春呢?]
夏初泪眼朦胧,直接哭出了声。
陈彦寒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然后夏初发现她低估了陈彦寒的过分,因为纸的反面居然还有一句。
[晚上别回寝,再不给肏我们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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