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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寒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熟睡的季云,眼里充满了痴迷与疯狂。
宛如一只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的毒蛇,他流着涎水吐出蛇信,死死盯住草丛边一只正在洗脸揉耳的纯白小兔。
等待时间好将它一口咬住,把尖锐的毒牙刺进小兔柔软的脖颈,感受猎物由挣扎直至麻痹任由宰割的过程。
弟弟....我的小云...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了....
季凌寒一手握拳抵唇轻笑,神色是说不出的畅快。
深埋多年的爱意涌上胸口,挣脱了亲缘给他套上的冷漠枷锁,汹涌的情感转化成行动,他低下头控制不住的在季云的眼尾轻轻烙下一枚滚烫的吻。
......
季云是被一阵低低的对话声吵醒的。
“封锁消息,在场的人都打点好了吗?”
“王家那边怎么说?”
“好,知道了。”
季云用力睁开眼睛,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
季凌寒靠在椅背上,眼眸低垂眼底一片乌青,身上穿的还是昨日参加婚礼时的衣服。
只不过解开了领口,露出白皙的锁骨,他一手扶额,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下巴上还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来是为他的事操劳了一夜。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哥哥如此疲惫的样子。
“哥哥。”季云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着哥哥紧皱的眉头季云恨不得缩成一团,变成空气直接消失。
又给哥哥添麻烦了,哥哥一定觉得我很没用。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会被哥哥讨厌吧。
季云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他的手无意识的攥紧,就连指甲划破手心渗出鲜血也丝毫没有反应,一直沉浸在被哥哥厌弃的惶恐不安之中。
“小云,醒了?”听到弟弟的声音季凌寒理了理松散的衣领才走季云面前。
“怎么哭了?”
“哥哥,对不起我把婚礼搞砸了,我...我还...”
“谁干的?不是王家那个小子。“
季云瞪大眼睛,满是茫然无措还带着一丝可怜,眼角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我...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被....哥哥我该怎么办...”
沉重的负罪感压垮了季云瘦弱的脊背,他控制不住的扑倒在季凌寒怀中嚎啕大哭。
季凌寒的喉结滚了一下。
他克制的拍了拍季云细软的头发,指尖不着痕迹的擦过季云脖颈柔软的腺体,引出一阵诱人的香气。
“已经跟王家谈妥了,他们不会声张,记住昨晚的晚宴是我们两人的订婚宴。”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omega了。”
季云激动的连呼吸都停住了,抬头看向哥哥,他的心脏怦怦直跳,突如其来的狂喜让他的身子不停颤抖。
他缩在哥哥怀里,脸颊贴在哥哥的胸口,看着哥哥的喉结上下滚动,只要一个探身他就能吻到哥哥的下巴。
他简直不敢相信,曾经的奢望竟然成真。
他长大嘴巴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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