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宇因为担心苏迷凉的身手难以困住,就用粗粗的绳索从肩膀到脚踝给她密密麻麻地缠了一个蛹壳,天气很热,这蛹壳的厚度堪比一件棉衣服,加上层出不穷的汗水,如果不是她的肌体已经被捆绑得麻木至极,估计那种痛会把她折磨死。
即便如此,那指尖细腻的触感,也让许久没有碰过女人滋味的他有些意外的心悸。
他撩起衣襟看看她几乎体无完肤的背脊,在碰触的一瞬间,如果被火炙烤一样,缩回了手。
她身上的汗水夹杂着女人特有的体香,让他心动神摇,他把撩起的衣服后襟轻轻放下,唇角不由噙着一丝苦涩。
她在他的记忆里完美纯真如同梦幻,逃离开之后,他才明白她的珍贵她的好,能亲手扼杀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曾经什么都不计较不图谋地对他好的女孩子,他冷硬的心有了一丝裂痕,可是,她现在是他唯一能够利用的打击杀父仇人的武器。
想到逝去的父亲,想到日益刻薄寡情的老妈,他觉得活着就像是一场噩梦。
既然她现在是打击仇敌的武器,那就让她做单纯的武器吧,他知道自己已经十分不堪,可是也不至于恶劣到连她死都不让她干干净净。
他静静地坐着,寂寞吞噬着他的神智。
苏迷凉的呼吸越来越平缓,看着她酣然的睡颜,他有些羡慕,更觉自己残忍,可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只能继续下去。
他从衣服袋子里拿出一套从灰色的干净睡袍,窸窸窣窣地换下她身上那件汗湿又蒸干的睡衣,把她光洁的完好无损的小腿和脚,也认真地给她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