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昊压根儿就没有多想,马场的事情,他不曾计较,但是如果布清莱再有什么挑衅之举,他不会再给面子。
他在努力地把一会儿见云谷禅师要问的事情一件件捋顺了。
说实在话,他此次陪苏迷凉来灵谷寺还愿,也是肩负着爷爷给他的一个使命,不然老爷子哪里会爽快地放行。
水路果然是最快的,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使者按座位通知到灵谷寺下船的游客收拾东西,带他们下船。
苏迷凉站在甲板上,脖子都仰得发酸,除了壁立千仞的峡谷和狭窄的天空,什么都看不见,灵谷寺在哪边她都判断不出来。
顾昊看她那毫不掩饰的失望的小脸,笑着指了指右侧峭壁上的一条极其窄小的连护栏都没有的栈道:“喏——那条路直接通往灵谷寺,据说是最近的。”
说着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到大船的最左侧栏杆,回头指了方向让她看:“那里就是云谷寺了。”
苏迷凉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看得见几角飞檐,黄瓦粉墙衬着湛蓝的天空,颜色绮丽,看得令人神往不已:“果然换个角度,观感就迥然不同。”
下船的有二三十个人,排着队从右侧走,韩碧云和布清莱也抓着栏杆,站在那等在下船的队伍中。
这里水流湍急,用系在岸上的铁锁链连接着的橡皮艇来接走下船的客人,船桨不管用,距离岸边还有十多米的距离,橡皮艇压根儿就不敢灭火,发电机突突突的声音震得人说话都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