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一贯固执,想必不会把话和薄家说死,有可能会借着明天的时机试图说服你,你要有点准备,他年龄大了,族里人口多嘴杂,加上他一贯考虑事情谋略深远,又总是决断及时,给家族谋来几十年的大中兴,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充满着不容人抗拒的自信,加上为人强势,所以——希望你不要动摇。”
顾丽影担忧地说,她显然很清楚老太爷对顾昊的影响力。
顾昊抿唇:“谢谢妈提醒,搁在以前,我自然是唯老太爷马首是瞻;
如今就不一定了,这两年虽然病着,也让我有了时间把大局捋顺了一遍;
对于现在政局的变化我有自己的看法,这薄家的势力起得太快了,有蓄意恶捧之势,恐怕难以长久;
我推测是现在的在位者专门豢养的给下一届领导用来练手的猎物,社会问题越来越严重,借助薄家之手,把这个问题向上推,然后给下一届领导树起一个畅民意得民心的靶子,瞧着吧,依附薄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娶苏迷凉的心思,我是断然不会改变的。”
“那就好,好好休息,你身体和从前不一样,要注意调养和休息,去吧。”顾丽影拍拍儿子的肩,催促他离开。
顾昊回房,给苏迷凉去电话确认明天的事情。
苏迷凉缩在薄毯里,和他一问一答地说着话,提到爸爸妈妈的态度和家里的安排,还有麦文子这样的人物,忐忑之态溢于言表。
这种感觉,让她很紧张,就好像口渴的时候,急需要喝水,可能一杯水就能止渴了,偏偏老天给你安排了一条河,她以为顾昊会按部就班地和她处着,等火候成熟再提家长的事情,没成想,一不留神,双方见家长的事情,就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这种正规的做亲戚的态势让她喜忧参半。